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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嫂有點慌,想要把袖子遮上。 “什麼好東西,隨便買的。”趙安,就是趙玉茵的哥哥,也過來幫忙打圓場。 “隨便可買不到。”葉彩唐道:“司大哥,你看這鐲子,得多少錢?” 司呼想了想:“怎麼也得幾萬兩吧。” “這麼貴?”葉彩唐裝作一驚一乍:“趙大嫂,你這幾萬兩的鐲子,是哪兒來的,該不是從哪家撿漏來的吧?” 趙大嫂只覺得一身冷汗,她靈機一動:“不是,不是買的,這是我家傳的。是祖上留下來的。” 葉彩唐繼續追問:“那麼貴重一隻鐲子,趙大嫂祖上也是個大人物吧。” 一般家庭,想留個傳家寶也沒有。 趙大嫂含糊道:“都是上好幾輩的事情了,我也不太清楚。” 葉彩唐放了手。 這就很不對勁。 這鐲子哪兒來的,撿漏買來的不可能,要說祖上傳的,一查便知。 這個年代的人,大部分世世代代都在一個地方,就算嫁女兒也不會嫁的太遠,不然一輩子都不能再見到爹孃。 趙大嫂孃家的條件如何,往上幾代人是什麼光景,都是瞞不住的。 葉彩唐放了手之後,也不着急讓人走,倒是不緊不慢的問了起來。 “對了,我有個事情,挺好奇的。” 趙家心急如焚,在六扇門又不敢表現出來。 “姑娘您說。”趙父說。 葉彩唐說:“趙玉茵和周家定親,周家給了多少彩禮啊?” 趙家人很意外,不明白葉彩唐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趙父猶豫道:“姑娘,何出此言?” 葉彩唐道:“因爲你們對女兒嫁給周家這事情,那麼執着,所以我十分奇怪,到底是有多少彩禮?” 趙父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們家這事情做的,雖然沒有人當面說破,但是這世上傻子也不多。六扇門裏的人,也不太傻。 葉彩唐擺擺手:“跟誰定親,這是你們的自由,六扇門是不會管的。但是現在周家出了事,所以所有相關的事情,都要查。有多少,你說多少,我是要和周家覈對的。” 趙父不知道葉彩唐爲什麼有此一問,但是葉彩唐問了,而且是嚴肅的問了,他也不敢不說。 其實周家的彩禮倒是還好,不那麼誇張。 那是當然的,因爲這不是一起心甘情願求娶的婚事,周家願意給點就不錯了。而趙家也不挑,他們不急於一時,只要女兒嫁過去,以後好處少不了,何必現在表現的急吼吼。 葉彩唐問完之後,就讓他們走了。 然後立刻讓人去找周大嬸,和她對一下彩禮的數量。 另一方面,她覺得要好好查一下趙家的賬了。 趙家大嫂的鐲子,那麼好的一個鐲子,到底是哪裏來的?他們家的日常用度,穿衣喫飯,是否是收入和彩禮能負擔的起的。 一夜好戲 於是司呼悄悄的跟上了趙家的腳步。 第二天早上,司呼回來了。 一夜未睡對他絲毫沒有任何影響,還是精神奕奕。 葉彩唐起來的時候只看見司呼坐在伙房的桌邊,左手拿一個肉夾饃,右手拿一個鹹鴨蛋,喫的滿嘴流油,說得精彩紛呈。 葉彩唐也去拿了一個肉夾饃和一個鹹鴨蛋,還盛了一碗粥。把鹹鴨蛋連蛋黃帶蛋白搗搗碎,在粥裏拌了拌,過去聽司呼說話。 司呼說:“昨天我跟着趙家的人去了他們家,進了門,他們一家就鬧開了。”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我還以爲他們會對逃婚的趙玉茵大打出手呢,沒想到還真不是。” 葉彩唐奇道:“那是誰和誰鬧了起來?” 司呼說:“是趙家老兩口對趙家小兩口。” 趙家老兩口就是趙玉茵的父親母親。趙家小兩口就是趙玉茵的哥哥嫂子。 司呼說:“昨天晚上趙家人進了門,門一關,我就聽到老兩口問趙安他們是不是藏錢了?” “趙安說沒有,然後老兩口就進了趙安夫妻的房間,從裏面搜出了可多好東西,新買的衣服,首飾,靴子。還有喫了一半的點心。” 葉彩唐驚呆了,這是什麼發展? 司呼說:“然後,趙老頭就問,這錢是哪裏來的?” “他們確實收了周家的彩禮,但是不多。而且彩禮錢也落不到小兩口手裏,都是老頭老太太自己保存。” “所以這是一筆,連老兩口都不知道的錢。爲了這個錢,昨天他們吵得可兇。我聽着他們吵都感覺屋頂都要掀翻了。” “後來趙安才說了實話。這個錢有是周成額外給他們的。” 這就奇怪了,葉彩唐腦子更轉不過來了。 周成除了明面上的彩禮,又給了一筆錢給趙玉茵的哥哥,這是什麼理由? 而且還是瞞着趙玉茵的父母給的。 司呼道:“想不明白吧,我也想不明白,後來趙安說了老實話。這錢是周成給他,讓他想辦法破壞這樁婚事的。” 周成根本就不願意娶趙玉茵,他知道自己着了道。但是這個道他沒辦法,只能喫了這個啞巴虧。 可是他願意花錢消災,所以他給了趙安一筆錢,比彩禮多的錢,讓趙安想辦法不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他。 司呼一口氣說完,咬了一口肉夾饃。 衆人消化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葉彩唐的心情很複雜。 怎麼說呢,周大嬸有一點說的是對的,她的兒子和兒媳婦的感情應該是真的不錯。 所以周成不願意納妾,他寧可花錢,也不願意有一個被算計的女人進他家的門。 在這個年代這是很難得的。 有多少人家的男人,對妻子都說自己不願意納妾,但是一旦父母要求或者是有其他原因,就會擺出一副,我也是被逼的,我也沒辦法的姿態,然後還是讓妾室進了門。 進了門以後,可能裝模作樣的冷落上兩天,然後又擺出一副,這姑娘也是可憐人,娶了就要負責的姿態,不情不願的收下了。 可是周成不一樣,他說不要是真不要,寧可花一大筆錢讓趙安從中作梗,也不要。 葉彩唐道:“所以趙安收了這筆錢,他同意了?” “對,沒錯。他答應了周成要求。” 所以說即便周成沒有被害死,這樁婚事也是辦不下去的,別人不好從中阻撓,但是作爲新娘的親哥,趙安想從中作梗辦法太多了。 司呼說:“趙老漢非常生氣,把兒子打了一頓。趙家老婆子也揪着兒媳婦撓了一頓,說這肯定是兒媳婦的餿主意,慫恿的,要不然的話兒子不會如此犯渾。” 葉彩唐完全能夠想象當時趙家是什麼樣的情形。 老兩口和小兩口四個人一邊罵一邊打鬧成一團,趙玉茵縮在角落,誰也幫不上,只能哭兮兮,真是太精彩了。 難怪司呼盯了一晚上一點不困,還挺興奮。 司呼說:“趙老婆子罵他兒子只看眼前,不知道趙玉茵嫁給周家,以後還能得多少好處。而且他這銀子私下收了,竟然沒有交給父母,就是想自己貪了的意思。” “開始的時候,趙安捱了兩下還不作聲,後來可能是被打的氣了急了,開始還口。” 還手是不敢還手的,畢竟是自己親爹孃。但是被打的還口,他罵自己爹孃,妹妹都能賣了換錢,誰知道哪一天會不會把他賣了。 這話就戳脊梁骨了,因爲說的特別實在,所以趙家老兩口一聽簡直是立刻蹦了起來。 罵他沒良心,狗崽子,白眼狼。 吵架嘛,相打無好手,相罵無好口,自然是什麼難聽說什麼,什麼能氣死對方就說什麼。 衆人聽着這熱鬧下飯,都覺得今天早上可以多喫一碗。 等司呼說完了這一段,葉彩唐說還有呢? 周家雖然做了這些年的倒菜生意,有一些錢,但都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辛苦錢,沒有那麼闊綽。 司呼一拍桌子:“下半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