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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樾也覺得奇怪,接了信,替葉彩唐拆,免得裏面有什麼危險,葉彩唐不會武功躲避不及。 拆開之後,裏面是一張信紙,還有一塊牌子。 “什麼玩意兒?”葉彩唐好奇湊過去一看。 呀,這牌子眼熟啊,這不是之前在楚時景的宅子裏,夏樾說過的,那個殺手組織垂絛的牌子嗎? 夏樾站了起來。 一模一樣的牌子,上面雕刻出鏤空的造型,唯一的區別是,之前的那一塊是比較薄的貼片。這一塊沉甸甸的,更厚一些,看着質量就要好一點。 葉彩唐一瞬間想了起來,指着道:“這不是個,那個殺手組織嗎?” 衆人也都想起來了。 那事情後來楚時景就自己去查了,他們沒有再插手。後來,楚時景沒說,他們也就沒去問,到底如何。不過前些日子,倒是聽說楚時軒娶妻了,夏樾還命人送了禮,這事情,應該過去了纔是。 信封裏,還有一張紙。 上面只龍飛鳳舞,力透紙背的寫了四個字。 “歡迎回來。” 我是老大我怕誰 這四個字雖然簡簡單單,但是看起來卻透着那麼點詭異。 怎麼說呢,簡直像是無限流恐怖遊戲的開場白一樣。 衆人看着信紙,然後一起看葉彩唐。 葉彩唐茫然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關於垂絛,她也就聽過那麼一次,還是夏樾說的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反正夏樾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其他的,在她這具身體漫長的記憶裏,從未有過垂絛這兩個字出現,也沒有和殺手組織相關的任何事情或者人出現。 楚時景家裏的事確實透着詭異,這詭異和她唯一有關聯的,就是他夢中的那個女子,和葉彩唐長得很像。 小孩的記憶在是會被扭曲的。 比如說楚時軒兒時看見的花海,可能是牆壁上的紅色顏料。但是他將一個人的長相記成另一個人的長相,而這個人偏偏後來又被他碰上了,這確實很奇怪。 但除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其他的線索。 後來這個事情,夏樾還問過是施明熙,想讓他打聽打聽。 但是施明熙打聽出來的結果和他們知道的差不多。 二十年前一個風頭極盛的殺手組織,斂財無數,後來忽然煙消雲散。 時間久遠,而且殺手組織本來就是一個神祕的地方,因此也沒有過多的資料。 而如今,有人將這樣一個代表殺手組織的令牌給了葉彩唐,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歡迎回來,歡迎誰,回到哪兒。 濃濃的不安籠罩在衆人的心頭。 葉彩唐將令牌看來看去,又讓夏樾把之前的那一塊拿出來。 但是夏樾又不是垂絛的人,不可能把令牌隨身帶着。 衆人依然原計劃回京。 回到府中之後,夏樾立刻拿來之前那枚垂絛的令牌。 果然,和葉彩唐手裏的尺寸大小,花紋雕刻都是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材質和厚度。 葉彩唐一手拿着一個掂量掂量,這就是普通客戶和客戶的區別啊。 “我感覺。”葉彩唐說:“如果這兩個都是垂絛的令牌的話,那一定代表了不同的權力。” 普通的牌子,代表普通成員。 沉甸甸的牌子,代表……老大? 葉彩唐聯想到歡迎回來四個字,突然道:“我會不會是垂絛的老大?” 這……衆人一起看向葉彩唐,不知她從何聯想到。 其實很合理,之前楚時軒說自己見過葉彩唐,雖然從年齡看,他見到的葉彩唐不可能是真的葉彩唐,但是很有可能是葉彩唐的母親。 葉彩唐對於自己的母親,是沒有記憶的。 她印象中,葉彩唐好像就沒有見過母親,當然她不可能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但是從記事起,就沒有見過母親的模樣。 葉明一個人,既做爹又做娘,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 看着別人家的孩子有娘,她一定也問過,自己爲什麼沒有孃親。 但是葉明似乎從沒有給她一個正面的答覆。 細思極恐啊。 葉彩唐跑去問林嬸。 林嬸想想,也不知道。 林嬸說:“你不是在村子裏出生的,是你爹出了一趟門,去了好幾年,回來的時候,就抱着你。那時候你剛出生沒多久,尚在襁褓中呢。我們都知道你爹沒成親,哪裏來的孩子,還以爲是他撿的呢。” 但是葉明告訴大家,這是他女兒。他在外面成親了,可惜,妻子在生女兒的時候難產,沒能跟她一起回來,所以只有他帶着女兒回來。 雖然衆人都將信將疑,但是隨着葉彩唐長開了,大家就不懷疑了。 葉彩唐雖然不是特別像葉明,但確實嘴巴和鼻子很像葉明,能看出葉明的影子。但是又比葉明好看,據葉明自己說,女兒還是像娘更多一些。 那大家就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只是紛紛感嘆葉明不容易,孩子可憐。 也正是因爲此,林嬸一直對從小就沒孃的孩子,諸多心疼照顧。 林嬸這麼一說,葉彩唐的身世就更撲朔迷離了。 一切都是葉明說的,也沒個證據,而現在葉明已經過世,就更加的無人能說清楚。 葉彩唐說:“該不會我娘其實是垂絛的老大,然後看我爹貌美如花英俊瀟灑,就把他擄走了。我爹又打不過她,只好從來,之後更是有了我,我爹不願意我從小不學好,於是就把我偷走了?” 葉彩唐的推測有理有據,除了她覺得自己爹貌美如花之外,其他的大家都沒有意見。 不過這終究只是一個推測罷了。 沒有任何證據,推測就只是推測。 夏樾又一次說:“這幾日你別一個人待着,時刻跟我一起。” 這就意味着,夏樾又可以在葉彩唐房裏睡了。 手下明白,又開始往葉彩唐房間裏搬牀。 葉彩唐拿着兩個令牌在手上轉來轉去。 “你們說,現在的垂絛,是誰在負責呢?” 這個問題,誰能回答呢? 葉彩唐道:“如果我是老大,我命令垂絛的人,現在來京城集合,找我報道,他們能聽嗎?” “……” 葉彩唐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真的無法回答。 半晌,夏樾道:“要不你試試?” 雖然很扯淡,但試試也無妨。 葉彩唐覺得真的行,但是怎麼召集呢,總不能出去喊吧。 夏樾道:“讓黃泉去給你傳消息。” 賭坊青樓,歷來是三教九流消息傳的最快最遠的地方,如果需要別人知道,只要你在賭坊裏待上一會兒,就能最大限度的擴散開。 夏樾立刻就招來了黃泉。 可憐黃泉,心上人在夏樾手裏,對夏樾只能言聽計從,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以前的那點風骨傲慢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能怎麼辦呢? 誰叫夏樾是沈星瑤的表哥呢,雖然是表哥,但儼然一副親哥的架勢,叫人不服不信。 黃泉聽明白這事情之後,立刻表示沒問題,交給他了。 保證不出三日,這消息傳遍京城。 沉寂了二十年的垂絛,又回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招安 楚時景進來就開門見山,問夏樾:“垂絛的人出現了,怎麼回事?” “彆着急。”夏樾道:“楚將軍,你先告訴我,你之前查到了什麼,我再告訴你這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夏樾還不打算全告訴楚時景。 倒不是故意要瞞着他什麼,但是當年的事情裏,楚家是喫了大虧的。 不是一般的虧,是非常大,非常大的虧。 死了那麼多下人,弟弟還被擄走,差一點就沒了命。 楚時景哪裏能喫這樣的虧,所以他必然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