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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耐心就放到了一邊,好在下人多,不至於喂個兔子還要她親力親爲。 兩隻兔子飛快長大,但可能是兩隻公的,或者兩隻母的,因此一直沒有生小兔子。 這也不是壞事,畢竟兔子的繁殖能力太強了,一旦開始生,那就是一窩接一窩,一窩接一窩,但是會見什麼刨什麼,逮什麼啃什麼,也是十分麻煩的。 對這兩隻圓滾滾的兔子,王統旁敲側擊的提了好幾次,都說燒烤和秋天更配呢。 但是王統不敢在葉彩唐面前提,他在別人面前提,別人也不敢對葉彩唐的兔子做什麼。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可是少爺送給少夫人的兔子。 於是這兩隻兔子,就在生和死的夾縫中,快樂的活着。 這一天,兩隻兔子照例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喫草,活動腿腳,突然,只見遠處飛快跑來一個灰不拉圾的小獸。 那東西像是個狗,又不像是狗,一下子就竄到了兔子面前。 兔子嚇了一跳,拔腿就跑。 於是兔子跑,小獸追。 它逃,它追,它插翅難飛。 最終,小獸一口咬住了一隻兔子的腿。 兔子拼命的蹬它,可惜食物鏈不是說說而已,這兩隻兔子,又一直過的是養尊處優的生活,戰鬥力不強,一時之間,拿那小獸也沒有辦法。 幸虧他的主人立刻跟了上來。 “快放開,快放開。”一個男人衝了過來,使勁兒的掰開小獸的嘴:“這不能喫,這個你喫不起。” 小獸有點像狗,但是嘴巴尖尖的,細看纔看出來,是一隻狐狸。 小狐狸被主人拽到了一邊,緊緊的按住了,心裏十分不痛快,蹬腿伸脖子,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 兔子不能喫,狐生還有什麼意義。 誰家的兔子那麼囂張,主人你看你那慫樣。 葉彩唐和夏樾從後面緩緩地走過來。 “你這個狐狸,看來訓得不怎麼樣啊。”葉彩唐毫不客氣的說:“喫什麼都控制不住,能出去幹活兒嗎?” 之前,京城裏有好幾起案子,都是有人家中丟了名貴的物品,金銀首飾之類。可是屋子門窗緊鎖,只有牆邊有一個小孔,人是無論如何也鑽不進去的,就算是有縮骨功也不行。 恰好,夏樾在一個案子裏認識了能馴養狐狸的胡先,便讓他試一試,看是否真的可以指揮動物鑽進洞裏,讓它偷東西。 今日,胡先帶着馴養好的狐狸上門,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展示,就差點把葉彩唐養的兔子給喫了。 胡先拍了拍狐狸:“不會的,剛纔純屬意外。我們家二狐調教的可好了,要不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葉彩唐看了看,從自己頭上拔了一根簪子,四下一看,放在了草堆上。 想不說屋子裏看不見的情況怎麼解決,首先要確定,胡先家的二狐,是不是能聽命令撿東西。 胡先非常有把握,他先是自己走到了簪子面前,從懷裏掏出個瓶子,在簪子上抹了點東西,然後退了回來,拍了拍二狐。 “二狐,上。” “……”葉彩唐十分不解:“爲什麼叫這個名字,狐二也比二狐好啊。” 她記得似乎哪個消防隊有個二驢,在一場全國大賽上和一副護具一見鍾情難捨難分,然後一舉成名,成了全國皆知的顯眼包。 有一點點不好的預兆。 “因爲它哥是大狐。”胡先說:“” 葉彩唐有點明白了,狐狸畢竟是狐狸,你跟它直接說話,他也聽不明白,必須有一些明確的指示。 對動物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氣味。 你必須讓二狐聞到一個特殊的味道,那樣它才能循着味道找到來源,再把這個東西叼回來。 二狐果然不負衆望,左聞聞右聞聞,很快就跑到了簪子旁邊,嗷嗚一口咬住,叼了回來。 胡先很滿意,從懷裏摸了點小零食給它喫。 “怎麼樣。”胡先說:“二狐挺機靈吧,我試過,三十丈內的氣味,他都能聞出來。別看它這麼大,其實是毛,很蓬鬆,很小的洞也能鑽過去。” 葉彩唐蹲下身來:“我能摸摸它嗎?” “可以。”胡先說:“摸吧,它還小呢,脾氣溫和,不咬人。” 葉彩唐於是伸手摸了摸。 二狐扭了扭。 “還挺彆扭的呀。”葉彩唐說:“不過毛還挺軟的,挺舒服。” 二狐又扭了扭。 胡先由着葉彩唐蹂躪小狐狸,說:“你們剛纔想必也聽見我說的了,大人,我研究了很久,無論是狐狸還是什麼,如果想叫它精準的叼走某一件東西,一定要有一個標記。” “顏色也可以,有些動物喜歡金燦燦的東西。味道也可以,味道比顏色會更準確一點,只要訓練好了,它們可以順着味道進入只有一個小動的地方,將沾染了這個味道的東西叼出來。” 葉彩唐聽明白了。 在之前的失竊案中,丟失的物品是五花八門的,金銀首飾,寶石,甚至還有小件的古玩。 丟失的時間都是深夜。 丟失的地方,是沒有人,也沒有燈的。 即便是寶石之類,也要光線照射才能光芒閃閃,所以賊人必然是訓練了小獸通過氣味尋找獵物。 可這這些物品是怎麼會有氣味的呢,賊人就在身邊,未必一定進出過庫房,但是,一定近距離接觸過這些物品,留下過味道。 狐狸,兔子(2) 這麼一說,這賊人的範圍就縮小了。 本來是一起詭異懸疑的案件,現在變成了一件普通的案件。這就好辦了。 在物品丟失的那段時間,在失主的身邊,同時出現的人,就是兇手。如果這個人還養着小動物,那就確鑿無疑了。 失主七七八八都被找來了,回憶了當年的事情,一對質,還真有一個。 “是一個皮毛商人。”其中一個失主說:“穿的很雍容華貴,他賣的狐皮披風,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的狐皮披風。都是狐狸肚子上那一塊的皮做成的,又軟又棉。” 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二狐縮起了脖子。 葉彩唐給二狐捂上了耳朵。 別聽,是恐怖故事。 失主說:“就是因爲這個,我們慢慢熟悉起來。他對珠寶古玩很有見識,說是想開開眼界,我就帶他看了我收藏的一些珠寶,他很有禮貌的,只是欣賞,絕對沒有往懷裏揣的東西,我也就沒多心。” 所以這個人完全沒有被懷疑過,而京城裏的庫房,幾乎都有一個非常小的洞。 那是給貓鑽進鑽出的。 因爲庫房裏容易鬧耗子,特別是有古籍,有絲綢製品,有木雕工藝,或者是香料,有很多東西都怕耗子啃咬,偏偏這東西又無孔不入防不勝防,因此很多人家的庫房都會養一隻貓,在角落裏留一個貓進出的小洞。 這個小洞,貓既然能進出,小獸也能進出,比如小狐狸。 綜合受害者的描述,謝止畫出了一個男人。 四十來歲,雍容華貴,確實不像是個偷雞摸狗的賊人。不過自古壞人會僞裝,哪個小偷臉上也不會寫小偷兩個字。 胡先看了畫像半晌說:“這個人我認識啊。” 衆人一起看他。 胡先摸着下巴說:“這人我認識,叫厙通,曾經跟我討教過怎麼養狐狸,在我家住過幾日。” 衆人一起看胡先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胡先差一點跳起來:“這麼看我幹什麼,難道覺得我和他是合夥的嗎?不是我吹牛,你們被偷的那些東西,我都看不上眼。” 這句話說的何其霸氣,差一點被失主羣毆。 厙通何其膽大,仗着自己利用小獸偷盜,誰都懷疑不到他身上,不但沒有離開京城,反而在京城裏安家置業,過的如魚得水。 夏樾上門的時候,厙通非常的鎮定。 夏樾身後的苦主一個個的出現的時候,他還是表現的非常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