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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即便要頂着輿論壓力, 承擔高額的軍費和曠日持久的消耗, 四國也沒有退縮。它們是打心眼裏相信大米國大統領的論斷,華國很快就要因爲斷油而低頭了。 可等了又等,延了又延,終於熬到大統領斷論的最後時刻,結果華國晚間新聞一句輕飄飄的“發現了大油田”徹底戳破了這場幻夢,也讓四國首領的心態瞬間失衡。 “發現了大油田?憑什麼好事都是華國人的?!” 霓虹國首相氣得摔了一個茶碗。 “佔了那麼大一塊土地, 還有豐富的食物和礦藏,不用爲資源和災害擔憂,華國人憑什麼享受這一切?!” 一旁他的祕書張口欲言, 憋了半天到底沒敢說出口,只是把剛收到的傳真遞了上來。 “海上衛隊請示,是否需要撤出演習?” “撤?爲什麼撤?” 霓虹首相盯着祕書。 “二吉朗不是我說你,你說話之前爲什麼不能動動腦子, 我們有這麼好的機會參與軍事行動, 我們爲什麼要撤出?!” “可是父親……” 祕書兼首相長子二吉朗辯解道。 “演習畢竟消耗太高, 我們已經堅持了好幾個月,再這樣下去, 軍費會喫緊的。” “那就增加臨時軍費!” 首相一揮手。 “我是執政黨總裁, 我的意志還不能執行嗎?跟山田桑說一聲, 這也是爲了我們成爲正常國家的努力!” “可是……” “可是什麼?!二吉朗你能不能用你的手指頭想一想,如果現在我們撤了,不就等於告訴華國人我們輸了嗎?” 首相一看兒子吞吞吐吐的樣子就來氣。他祖父、外祖父、高祖父和他都不是這種溫吞的性格,爲什麼他兒子二吉朗這麼扶不起來,難不成不是他的種?! 但他也就是氣得一說,兒子這張臉是跟他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賴也賴不掉,只能耐心教。 “二吉朗你想過沒有,華國人要是抓住我們這次失敗,他們會不會大作文章,藉此攻擊我們家族?” “哪怕是咬着牙挺到底,也絕對不能露怯,不然丟臉是小事,我和你,我們這個家族都保不住在集團內的影響力,到時候你只能回家種田去了!” “檳猴國都沒有退,我們爲什麼要先退?再不濟還要袋鼠國和棒國呢!” “可是父親!”二吉朗終於找到了機會,大聲地把憋了好幾個回合的話說了出來。 “棒國已經退了!” “不單單是棒國,袋鼠國的艦船也宣佈今天結束演習返航,現在就剩我們和檳猴國了!” 什麼?! 首相大驚。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二吉朗不是我說你,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二吉朗低頭。 這麼重要的事他倒是想說,但他也得有機會說啊!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誰對誰錯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他們要怎麼辦?檳猴國應該也是在觀察他們的動向! “退……不退……退!” 首先咬牙。 “但不能灰溜溜的退,就說……改變演習內容,對,改變演習內容,改成登島奪島演習,位置在尖尖島!”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十分優秀。 繼續是不可能繼續的了,棒國和袋鼠國都走了,剩下的檳猴國不成氣候,說不定還會被賴上。 但退又不能灰溜溜的走。 霓虹國沒有袋鼠國那麼豐富的自然資源,可以以緩和貿易摩擦爲由找機會下臺階。可他也做不到像棒國那個大統領一樣,完全放棄身段跪舔大米國,首相自詡爲政治門閥出身的貴族,還是要講求一點自尊心的。 用尖尖島轉移視線,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左右之前華國海警船登陸尖尖島的時候,海保廳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保安廳長官帶着次官一字排開在鏡頭前集體鞠躬,連帶着本屆內閣都跟着喫了瓜落。 正好這次藉機會扳回一城,他的支持率說不定還能攀升一大截! “對,就這麼辦,讓海上衛隊繞行尖尖島海域巡邏,並順路展開演習。” “當然也不需要搞什麼大陣仗,在回來的路上意思一下就可以,證明我們這一趟出去沒有白去,還是很有收穫的。” 至於會不會因此激怒華國,首相併不在意。 激怒早就激怒了,長時間的外海演習堵塞航道,該結的樑子解都解不開,現在不過是又多了一條而已。 再說觸及尖尖島必然要激怒華國,相比外交事件還是國內的支持率更重要,馬上就要黨內選舉了,他還需要一些事件來確保新的執政期。 於是遠在檳猴國外海的霓虹艦隊收到指令,要求他們調轉船頭,奔赴東海魚臺島。 經歷過兩個月的聯合演習,霓虹艦船都疲憊不堪。 原本想着能返航回港休整,誰知得到的命令卻是變更演習區域和內容,前往尖尖島(魚臺島)。 聽說這個演習計劃還是首相親自制定的,要他們伺機登陸尖尖島(魚臺島),宣誓主權。 命令都下了,還能怎麼辦?只能掉頭前往魚臺島。 結果就在剛出檳猴國外海的公海上,龜山號、麓丸號和常滑號三艘驅逐艦遭遇了華國南海驅逐艦編隊。 和上次遠距離觀望的海警船不同,華國驅逐艦一上來就直插編隊,並採用廣播警告霓虹國艦船儘快離開演習區。 “演習?!” 龜山號艦長馬場怒道。 “華國什麼時候搞的演習?他們爲什麼不發公告?” “他們發了……” 副官戰戰兢兢遞上一份傳真。 “一個月之前就發了,不過那時候可能是覺得聚花果是在虛張聲勢,所以根本軍部根本沒當真。” 馬場結果傳真一看日期,果然是一個月之前的,上面詳細標註了時間和海域,而且華國還不只發了一次。 但一個月前……那不正是大米國大統領斷言華國啓用戰略儲備的時候嗎?! 自己國內維持運轉都不夠用,哪還有多餘的油來搞軍事演習,這不是虛張聲勢是什麼?! 可誰能想到,華國在一個月後就發現了一座堪比中東的大油田了呢!? “那他們想怎麼樣?不讓我們通過嗎?!” 馬場艦長咬牙怒道。 “這麼大一片海呢!憑什麼不讓我們過!?這不是欺負人嗎?!” 他的副官站一旁沒吭聲。 是欺負人,這麼大一片海呢?怎麼就非得搞演習不讓別人走。 可問題是,兩個月前他們對華國的運油船也是這麼幹的!檳猴國堵塞了馬甲海峽,四國聯合軍演又封鎖了繞行航道,華國的油輪可不就得乖乖等在魚尾獅國過不來嗎?! 一晃兩個月過去,被堵着不讓走的倒黴蛋變成他們自己了,真是報應不爽。 可這話又不能真跟上司講,畢竟他們現在的境地還不如兩個月前的華國油輪,人家至少還能停靠魚尾獅港。 他們現在只能沿着華國演習海域外圍來回的巡航,或者強行穿越演習區,賭華國不敢真“誤傷”他們的船,不過這個豪賭的代價可是太大了。 “巡航吧!沿着演習海域的邊緣擦過去,以最快的速度通過!” 馬場艦長滿眼兇相。 “華國人沒有多少油料的!畢竟航油不可能直接從地底下挖出來,就算要提煉也要時間。” “再巡航下去,等華國真把油田裏面的油開採出來,咱們纔要真的被困住!” 並不是馬場艦長一個人這樣想,麓丸號和常滑號兩位艦長也是同樣的意見,三艘驅逐艦準備聯合闖關。 他們喫準了華國艦船缺油,放心大膽將驅逐艦開到了最高節數。不料華國軍艦半點不慫,鴻洲艦一路飈船逼近警告,萬噸大驅排開層層水浪,逼得龜山號不得不改變路線。 第一次闖關,失敗。 “可惡!華國船里加的是水嗎?這麼跑不怕半途拋錨在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