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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爲了保險起見,田所長還是要求他鞏固48小時,如果48小時依舊沒有病毒存量,那就移除金線花之後繼續留觀,確認不會反覆之後才能出隔離室。 雖然手臂被縫了好幾條蜈蚣,但志願者還是非常高興。他說自從感染後自己就沒睡過一個好覺,現在終於能躺在牀上安心閉眼,不用擔心稍不留神就會把自己戳死。 但他十分捨不得金線花,百般央求能不能分一盆給他養,哪怕是一根杈也行。 於是週數打電話問寧小統。 寧小統想了想。 “也不是不行,但是沒有異變病毒做養分,金線花就不會開花,只能當成綠葉植物觀賞。” “不過就算只有綠葉,金線花的生物場對人體也是很有益處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起到穩定情緒的作用,還能驅趕黑潮蜱蟲。” “那就行那就行。” 週數喜道。 “穩定情緒還可以驅逐蜱蟲,哪怕只剩一根光桿也得養起來,就怕養不活。” 身爲前·世界樹的意識,寧小統的審美一直帶有植物特色,十分不能接受禿杆。 冬天冷禿是沒辦法的事,但是放在屋子裏養的小苗苗哪能沒有葉子,那得多難看?! 他正要吐槽,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農場可以培養梭變系作物當做有機肥料!比如苜蓿草啊紫雲英毛苕子什麼的,本身就是綠肥,有了梭變屬性可以快速成熟,堆在金線花的盆裏說不定還能成爲開花的養料!” 可惜他僅有的兩個融合育種爐都被拆掉了,不然使用育種靈強行拼接的方法合成,效率還可以更高。 他這樣說,週數也覺得十分振奮。 這真是異種病毒爆發後他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只要把這株金線花大量繁殖,那些被感染的異化者就有希望康復,而且他再也不用擔心黑潮蜱蟲的威脅了。 “統統,你真厲害!幸好當初你們降落在華國!” 週數發自內心地說道。 要不是有這段奇遇,要不是前期的積累和大家齊心協力,現在的華國多半和藍星上的許多地方一樣,被突如其來的異變病毒打得方寸大亂,被永世聖教會渾水摸魚了! 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異化特種小隊 確認了金線花的效果, 接下來的推進像是搭上了火箭,一路風馳電掣電光火石,順利到不可思議。 農場這邊已經騰空了育苗棚,剛剛進入冬歇期的實驗田小組成員全員被召回, 臨時負責金線花的分盆繁育, 爭取在最短時間內儘可能提供出更多的植株。 生物所也沒閒着, 他們從第一根骨刺拔出開始, 便向全國各地的收治機構同步治療方案和進展, 獲得了熱烈的回應。 田所長的電話幾乎被打爆,收治危重症的醫院反覆詢問情況,並提出能夠立刻獲得金線花救治患者。 “你那個花既然能遏制異化,那能不能給我們分點過來試試?哪怕是一枝也行,我這一個血液異化出有毒有害成分的患者,現在只能靠體外循環勉強維持生命體徵……” “我有兩個重症, 一個是腰部腿部骨質大量增生累及血管和臟器,一個是發生嚴重皮膚異變,潰爛流膿成敗血症, 病危通知書都下了好幾張了,我急啊!” 田所長也急。 他拒絕了志願者想要花枝的申請,手裏的金線花纔有幾根分支,一次分太多花也受不了, 要留給最需要的人。 可惜農場周主任只送檢了一盆金線花, 不然他還可以多分幾盆出來, 儘量給有需要的人都送到。 “也不需要一人一盆。” 週數給他出主意。 “實在不行就一個監護室一盆,沒打花骨朵的也沒事, 我諮詢過農場的專家, 說分盆的金線花只要活下來, 功效都是一樣的。只是開花需要異化病毒作爲養料,你那麼多重症患者還愁沒養料,花還不得見風長?” 田所長一想,的確也是這個道理啊! 那名志願者是因爲沒有異化病毒而不能養出開花金線,但他這裏的異化病毒要多少有多少,營養充足還愁話不長!? 不過他給所裏留了一盆新枝,把主幹和其他的分枝都發給了情況最嚴重的幾家收治醫院。因爲情況緊急,所有的金線花都是連夜上的飛機,醫院派人去機場取貨,爭取在第一時間送進病房。 忙完這一切,田所長也把所裏收治的幾名感染者集中到一個隔離室,並將那盆金線花放置在隔離室的中央。 現在大家都知道這盆花能治療異化病毒,幾名感染者都忍着病痛圍坐過來,看向小花盆的目光中滿是期待。 這一看,還有點心疼,這麼小一枝,還有點蔫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就這樣既期待又忐忑地過了一天,蔫吧小樹枝長了三片葉子兩個葉芽,狀態比之前支棱了許多。 同時臨牀組也傳來好消息,隔離房間的所有感染者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轉,雖然不像志願者那樣直接骨刺脫落,但異化病毒的載量和進展程度都得到了極大程度的遏制。 有效! 雲城醫院某隔離病房外,出去給妻子買飯的孫金嶽看到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地衝進院中,從車上跳下來一個身穿白大衣的醫生,正是異化救治專家組的彭教授。 陪護了這麼多天,孫金嶽已經和彭教授混了個臉熟,他剛要跟對方打招呼,卻見彭教授抱着個花盆,以不符合體型的速度飛快閃進了隔離病房,快到只能看個背影。 這是怎麼了? “快快快,孫子虞爸爸,京城那邊送來了特效藥!你家在病房那邊有人嗎?等下可能要跟你們說明治療方案。” 彭教授的助手小程招呼他。 聞言孫金嶽精神一震。 特效藥?!京城來的!?京城那邊的專家組找到辦法了!? 興奮之下,他哪裏還顧得上賣飯,拔腿就往回跑。 等跑到了病房門口,他就看到一羣人都趴在隔離室外探頭探腦。 他們都是異化感染者的家屬,雖然第一時間把親人送到專門機構救治。可異化病毒並非藍星物種,醫生和研究員對這種新型生命體的瞭解近乎空白,只能每天眼睜睜地看着親人在痛苦中掙扎。 “說是到了新藥?” “小程說的,可我就看彭教授捧了個花盆……” “新藥給誰先用?怎麼沒讓我們籤風險告知書?” 很快彭教授的助手小程過來說明情況,一聽說所謂的“特效藥”是盆植物,等在走廊裏的家屬們十分失望。 一盆植物?這能行嗎? “京城的研究所有做臨牀實驗,雖然只有一例輕症患者,但目前這名患者的症狀已經完全消失,現在正在康復觀察,至少對他來說是有特效的。” 事關治療,彭教授說的十分謹慎。 他們這個組負責的患者不乏重症,每時每刻病情都可能發生波動。雖然京城送來的這盆花不需要提純注射,但誰也不能保證植物釋放的物質會不會對患者病情發生影響,使用之前還是要徵求家屬意見。 果然,有人願意嘗試,有人選擇觀望。 孫金嶽有點猶豫,他兒子雖然不屬於重症,但孩子的異化速度非常快,已經長出了好幾根贅生肢。 身體的痛苦是一方面,心靈上的打擊最是要命。 現在他兒子子虞喪失了求生意志,覺得自己馬上要變成怪物,已經開始抗拒治療了。 他和妻子不甘心,睡不着覺就上網搜索,想看看國外有沒有救治異化症的辦法。 結果這一看,直接就把夫妻倆給看抑鬱了。 域外的情況比華國嚴重許多,異化病毒早已成流行趨勢,而且完全找不到治療的途徑。反倒是永世聖教會乘風而起,大力宣傳異化是神明的恩賜,完成異化就會成爲超越人類的高級物種,這使得許多域外人將異化病毒災難當成優勝劣汰的自然進化,大有放任其流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