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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昀摸摸她低垂的腦袋,“不可能,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額娘哪裏不喜歡你了,那麼在意你的身子,甚至都不顧我了。” “沒大沒小。”阿媛撥開他的手,烏黑的眸子裏不滿,“額娘就是不喜歡我,以前時常打我,是福晉看不過去所以纔將我要了過去的!” 弘昀忍不住皺眉,長樂怎麼會是她說的這樣?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愛弘昀嗎 ◎“有我在,你可以相信我。”◎ 他想起長樂說的回不去的話,是不是因爲試了許多次以至於對生活絕望了所以纔會如此,可是看她對那個小奶娃的關切,並不像是狠心的人,但若說不是,她又似乎對弘昀的離去沒有太多的傷心。 真是奇怪。總不會是真的,不愛阿媛,連弘昀也不愛…… 阿媛道:“在想什麼?”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她纔會這樣,一定是這樣,一定是她受了什麼委屈。” 阿媛悶悶道:“能有什麼委屈,阿瑪還不夠寵愛她嗎?還不是因爲她太過任性跋扈的緣故,不知道安守本分,她是妾室,不是福晉!她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身份!” 弘昀想說她,終是沒說,算了,日後再說。 “行了你不是要睡回籠覺,趕緊睡罷。” “哪裏睡的着,一起看書吧,你現在不是已經會寫字了,那就好好學着寫,等阿瑪回來了你也能給額娘爭臉!”阿媛道,視線再次落在了畫上。 “嗯嗯。”弘昀隨意應和了幾句,想到自己看的那幾本書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便道:“還有哪裏的書可以看?” “阿瑪的書房裏有,但是閒雜人等不能進去。” “額娘去要幾本書也不行嗎?” “你才識幾個字,不要好高騖遠,好好習字吧。”阿媛是無論如何也不信他能讀下去那些艱澀的書,“這樣,我給你寫幾個字,你照着學,如何?” “行,我去拿筆墨。”他跑了出去,纔回到屋裏,就看到長樂在哄小孩兒,他湊過去逗了逗小傢伙,“嘎嘎嘎,我是一隻小鴨子,嘎嘎嘎……” “啊,啊,嗯,嗯——”小傢伙興奮地揮着手,吐了個泡泡,咧嘴露出粉色的牙牀。 弘昀摸摸他的小手,好軟啊,小傢伙烏黑的眸子盯着他,像是特別好奇似的,看他做鬼臉,就笑得見牙不見眼,哈喇子流了一下巴。 “不去睡個回籠覺?”長樂摸了摸他的頭,笑容填進眼睛裏。 弘昀搖搖頭,審視着她的面色,道:“那幾片藥喫了嗎?” “喫了,有你在,我自然聽你的。” 弘昀鬆了口氣,給她的是一些濃縮了的,對身體機能好的補藥,她生產完,身子虛得異常。 “該休息的是你,不要一直抱着他,叫給奶嬤嬤就是了。” 長樂視線一直落在小兒子身上,拉着他的小手輕咬了一口,寵愛異常,“我再抱抱他。” “你,你對他這麼喜歡。” “我的兒子我不喜歡誰喜歡。”長樂笑道,拍了拍小傢伙,“是不是啊小久兒。” “那弘昀呢?” 長樂抬眸,似乎有些詫異,好笑道:“你喫醋了?” 弘昀動了動脣,想說,她生的那個弘昀,被他佔了軀體的弘昀,“是,喫醋了,你只關心他,也不關心關心‘我’。” 長樂似乎意識到他說的“我”到底是誰,笑容淡了淡,又飛快地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道:“那抱一下?” 弘昀看出了她的掩飾,抱住她的腰身,輕聲道:“長樂,有我在,你可以相信我。” 長樂摸着他的頭,嘴角是淺淡的笑,拍了拍他的後背,道:“嗯。” 她聲音輕微的像是揉進了六月的風裏,一吹就散了。 胤禛收到信 ◎“哼,定是李氏教唆的。”◎ 屋外的日頭高起,將屋子裏照得亮堂堂的。 夏日愈深,早起的鳥鳴聲就愈發響亮婉轉,到了日中日頭烈地分外厲害。 草原也是一樣,氈帳內熱騰騰的,弄得人心頭髮燥。 天空藍的不見一朵雲,牛羊在遠處,馬兒在奔騰,帳外的李登雲送來書信,“四爺,是府裏來的信,有福晉的,還有魏先生和戴先生的信,還有側福晉的信。” “哦?”戴先生二人怎麼會來信,難道是弘暉出了什麼事兒? 他拿過書信,飛快拆開了,一目十行看完了福晉的信,眉頭緊緊擰住,弘暉弘昀喫壞了肚子病了好幾日,已經大好,多虧李氏獻上了幾片藥救下了兩個孩子,不過她在言語行事上不大端謹,還執意帶走了大格格,對弘昐之事頗多怨詞…… 福晉說得十分隱晦,但想到李氏三年前發的瘋,他已經能想象到她跋扈瘋癲的樣子,好大的膽子,還敢頂撞福晉,大格格被她帶去,還不知道要喫多少苦頭。 他拆開戴先生的書信,看到書信上的話,一時坐正,幽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解,弘昀? 他何時認得字,又爲何會說這樣的話,有人教他? 不,那孩子瞧着怯弱,除卻乖巧,年紀還小,看不出異象,難道是李氏教的? 李氏一介婦人,即便讀過幾本書,但是遠稱不上深謀遠慮,除了滿腦子的情愛和時不時冒出來的一些奇思妙想,又何曾有什麼遠見,多在內帷之間爭風喫醋而已! 他又拆開魏先生的書信,看完,明白了,當日是弘昀跑去同弘暉玩兒,爲了玩兒才引出來的這一番話,可是,李氏一向看孩子看的緊,怎麼會讓弘昀去找弘暉玩兒呢,還有阿媛也在。 他抿脣,筆挺的鼻樑下,薄脣中帶着一絲堅毅,手上的扳指在信上摩挲了一下,拆開李氏的信。 一共有兩張, 折騰趙嬤嬤 ◎“像是戴先生。”◎ 他摩挲了一下戴先生送來的書信,眸孔中是複雜之色,最終化作了脣邊的一縷嘆息。 弘昀那是孩子之言,哪有什麼根據,這戴鐸先是勸他籌謀,又是用道士暗示,現在還用弘昀做筏子,實在可恨! “李登雲,磨墨!”他喊了一聲,坐於坐榻上,忽地擰眉,李氏怎麼沒有來信?他又摸了一遍信封,果然沒有書信,“除了這幾封,再沒有書信了?” 李登雲趕忙道:“是,府裏一共就來了這幾封。” 胤禛琢磨一會兒,按照她的性子,書信裏常是甜言蜜語,之後便是抱怨影射福晉,這回卻不同,難道是做了什麼更大的錯事兒,以至於她要拿孩子爲自己求情? 他越想越想不通,最後提筆給福晉去了封書信,安慰了她一番,贊她勞苦功高,語意之中十分溫情,順便問了其餘妾室是否安分的話,許她嚴厲管教。 想了想,他還是刪了嚴厲管教一詞,重新寫了一封,除此之外還給弘暉、阿媛和弘昀各寫了一封書信,就夾在給福晉的書信裏,這樣也不顯得他對李氏縱容,爲了信,李氏也要安分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