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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大家果然面上都有了繼續霜寒之色,長樂輕笑不語,面有清傲。 福晉樂得李氏被奚落,往日裏她風光佔盡,也該有此日,“爺的話你可聽見了?” “是。”長樂輕聲道。 “念你才生下三阿哥的份上,我暫不罰你!爺對大格格和弘昀多有褒獎,兩個孩子……” “剩餘的書信裏可都是寫給福晉的,上回阿媛和弘昀也給爺寫了信,爺可有給兩個孩子回信?”長樂淡淡問道,掃了眼其餘三張紙。 福晉解了惑,難怪爺忽然給弘暉寫信,她心中升起一絲不痛快,凝視過去,長樂回視,毫不退讓。 那個男人心思重,不愛言語,但年輕的時候並不如此,反而性情急躁,後來忽然隱忍至極,輕易不叫人看穿他的情緒,但對子嗣還算看重,只是也甚少與孩子處在一塊,慈愛之意太少,而威嚴過重。 她試着讓孩子給他寫過信,他也有給孩子回信的習慣。 “阿媛最近在教弘昀識字,四爺一向看重孩子的學業,想來也樂意看到兩個孩子好學精進,還是說,四爺讓福晉給弘昀找個師傅,與大阿哥一般,一同學呢?” 福晉聞言,放下茶盞,眸子裏是冷漠,道:“信在我這兒呢,爺看重子嗣,是慈父,自然關心三個孩子。” 想要信,那就得拿出恭順的樣子來。同樣,想讓弘昀讀書,同樣也要拿出求人的姿態,至少大格格還得再她手中,免得她再張狂。 長樂一笑,意味深長道:“四爺自然是看重子嗣的,那就先讓大格格教弘昀讀書識字,反正他年紀還小,四爺也不會阻止大格格教弘昀識字。” 福晉手一頓,長樂起身,道:“若無別的事,妾身告退。” “姐姐這麼着急走做什麼?”伊格格看向大格格,笑道:“爺即便沒說不讓大格格教二阿哥識字的事兒,但也沒說大格格歸姐姐管,不如讓福晉繼續教導,大格格白日裏也可以去你的院子,也省得大格格再遭罪,反正姐姐也一直不怎麼喜歡大格格。” 阿媛觸到伊格格奚落的眼神,移開視線,低垂下頭,忽然手上一熱,一隻手將她牽住,她忍不住縮手,不想手上一痛,額娘將她握得死死的。 “大格格留在福晉身邊是她的造化,只是福晉不是還沒有查清趙嬤嬤毒害弘昀的事兒嗎,要不等查清了再說?” “趙嬤嬤……毒害二阿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耿氏,宋氏幾人全都驚了一下。 福晉臉上的神色不好,道:“是不是趙嬤嬤還沒有論斷,昨日下人搜查趙嬤嬤的屋子也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來!” “那藥從何處而來?福晉治家不嚴,差點斷送四爺兩個孩子的性命,福晉還是想想如何同四爺交代吧!”長樂毫不留情道:“大阿哥也遭了罪,希望福晉爲了大阿哥徹查廚房所有管事,否則日後誰還敢將生孩子。” “你!” “昨日人贓並獲,戴先生親眼所見,物證也是大阿哥親自交給福晉的,難道福晉當真不管阿哥的死活嗎?” “不用你說,早就命人查了,你用不着在這兒大喊大叫的!”福晉鳳目凜凜。 長樂輕輕一笑,恢復從容溫柔,“那就是了,等福晉查出來,大格格也好再去福晉身邊服侍。若無事,妾身就先告退了。” 福晉氣得發顫,努力壓着,對其餘人道:“沒事兒都退下吧!” 衆人面面相覷,等出去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趙嬤嬤毒害二阿哥,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蘇格格笑得幸災樂禍,道:“李氏不是提到了戴先生和藥粉什麼的,莫不是真的?”她一貫喜歡看好戲。 耿氏蹙眉,“一切有福晉和四爺,不關我們的事。” 伊格格不以爲然,面上是輕蔑之色,“那李氏可真是好運。” 耿氏目光忽然凌厲,道:“不該好運嗎?還是你想兩個阿哥出事?你也是女人,往日再如何不對付,也只是嘴皮子的較量罷了,不至於牽累兩個孩子,何況那都是爺的孩子,你還是慎言吧!” 伊格格面色煞白,“我什麼時候想兩個阿哥……” 耿氏懶得搭理她,蘇格格連忙追上去,道:“哎,耿姐姐你等等我啊!” 伊格格瞅了眼宋氏,道:“宋姐姐……” 宋氏道:“我屋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妹妹慢着來。” “你!”伊格格氣呼呼地看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悶葫蘆!不知道四爺是怎麼看上的,這樣的人也能有四爺的孩子!” 丫鬟忍不住道:“格格,有什麼話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用得着你管。”伊格格踩着花盆底提着袍子咔噠咔噠甩着帕子離開了。 長樂拉着兩個孩子回到了院裏,還沒到呢就先聽到嬰兒的哭聲,長樂幾步上了臺階掀簾而入,弘昀拉着低頭不語的阿媛往一邊兒走,到了樹下,問道:“還傷心呢?” 阿媛丟開他的手道:“沒有。” “那苦着一張臉是覺得自己太好看了嗎?” 阿媛抿脣笑了一下又快速收了,道:“我哪兒苦着臉了,我高興得很。” 弘昀抱着手臂,頗爲高冷地點點頭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心裏存了事兒,到時候拖我的後腿。” “我什麼時候拖你後腿了?”阿媛瞪着烏黑的眸十分不滿。 我可不是你 ◎“日後你不許這麼說長樂,聽到了嗎?”◎ 弘昀沉思一瞬,小臉上滿是高深,“那幾個女人敢說長樂的不好,我去宰了她們。” 阿媛嚇得瞠目,“你,你瘋了!” 弘昀道:“我必然做到。”說着帥氣利落地轉身要走。 阿媛趕緊拉住他,面上滿是嚴厲,道:“你敢,那些格格可是阿瑪的妾室,也是我們的長輩,你這樣是不孝,今日的話若是叫阿瑪知道了,你哪裏還有什麼活路!還有,你也不看看自己哪有這個本事,一點點人口氣倒大,哪裏學來的這些,我去告訴額娘去。” “額娘不會生氣。”弘昀譏笑地看着她道:“我可不是你,別人一笑話就低下頭任人奚落,我就把頭昂得高高的,不但叫她們笑話不了,還要她們喫不下飯!下次那些人再說你,你就拿出自己大格格的氣度來。” 阿媛看着目光凜凜的小人,抱着個手臂,彷彿他就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一般,忍不住冷笑,道:“她們說的又有什麼錯?氣度,我哪有什麼氣度!額娘做的那些事難道不是人盡皆知的嗎,我如何抬得起頭來。” 弘昀忍她也算是忍了好一陣子了,道:“她們說的就是錯,說長樂就是錯,說側福晉就是錯,你一口一個規矩,規矩又知道多少?你抬不起頭那是你不行,那是你只知道聽一面之詞!” “阿瑪的信你也聽到了,本來就是額娘沒有尊卑,沒有守規矩,所以阿瑪纔會寫信訓斥!她只會爲了邀寵跑來關心我,何時對我像對你和三弟那樣過?否則爲何所有人都知道?你以爲阿瑪不知道嗎?” “那也是以前,不是現在,人要往前看,你若是執着於過往,別人自然會拿過往之事來刺你!” “你說的簡單,那些話你沒有聽過,都是阿瑪的長輩,若你是我,你如何回擊?” “除了福晉就是額娘身份最高,而且又生了那麼多孩子,誰給你臉色看你就問她什麼時候給你生個弟弟妹妹,這麼簡單不會說嗎?” “那,那要是她們說額娘,說額娘……” “她們敢?樂在其中的是阿瑪,他都沒說什麼,那些女人說什麼說!聽不下去就給阿瑪告狀,這也不會嗎?” “我,我不!”阿媛覺得沒臉,“那像什麼樣子,別人只會笑話,我又不是碎嘴婆。” “你不是碎嘴婆,她們是,用碎嘴婆的方法打敗碎嘴婆,她們叫你不痛快,你還要叫她們痛快?你是哪兒來的菩薩!你只管告訴阿瑪,實在不行,告訴我,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