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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額娘還在畫,宜妃瑪嬤美麗端莊,自然要多畫一些時日才能畫出她的風采。” 胤禟瞟他一眼,“就你會說話。” 自打胤禟被胤禛救了以後,宜妃打心眼兒裏感激,知道長樂會畫畫,所以特意跑了永和宮幾趟。 德妃見老對家宜妃往她這兒走得勤快,失笑直說稀奇,既然她示好,她也不能不接,畢竟十四與胤禟關係也頗好。 而如今十四與老四關係也融洽許多,老九既與二人都好,少不得能幫着彌補一下兄弟倆往日的生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宜妃來了後還沒說上謝呢,就像誇上了她宮裏的花,那花兒日日有,但到了宜妃的嘴裏彷彿就是天上纔有的東西。 德妃聽得暗笑不止,無怪乎皇上太后喜愛她,說她八面玲瓏,“天上的花什麼樣我是沒見過的,只知道花房裏日日有,你若是喜歡自去花房不就成了,大熱天的怎麼還跑這兒來了。” “我日日盼不來德妃娘娘,自然就只能登門拜訪了,秋老虎到底毒辣,這才走了一圈臉都曬黑了。”宜妃語調裏不掩嬌氣。 “既然怕曬黑,又何必非要跑一趟。” “還不是聽阿媛說姐姐宮裏的冰糕甜,就想知道阿媛誇的是真還是假呢。” 德妃不曉得她怎麼遇到阿媛的,既然這麼說了,少不得請她進殿內坐。 宜妃開門見山道:“姐姐,九阿哥的事兒,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什麼,胤禛難道不是胤禟的兄弟,十四對老九比對老四還親,他們親香,我只有高興的份兒。” 宜妃聽見這話,心裏舒坦,也知道四阿哥與十四疏遠,道:“是呢,都是一同長大的兄弟,胤禟嘴裏一直誇他四哥,只是往日一直不得親近,昨兒胤禟來了,滿嘴的誇耀,不知有多感激說。也多虧了那個小功臣,難怪皇上稱讚他。” 德妃知道她說的是弘昀,道:“他不過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皇上喝了酒多誇了幾句,當不得真。何況他還那樣小,哪裏禁得住這樣誇。” 宜妃拭了拭額角的汗珠,嬌嗔道:“姐姐一直通透,我也不說別的了,早前就羨慕姐姐得的西洋畫了,在太后那裏瞧見李氏的畫,更是心癢難耐,不知可否叫她入宮給我也做一副?” 她也想找個光明正大的方式給賞賜,表達一下心意,德妃知道她的意思,爲長樂謙虛推託了幾句,後來順勢答應下來,命人給老四府上遞話。 長樂得了這一單畫,一畫就是好些日子,眼看過了一個月還沒畫好宜妃可不要問上一兩句。 胤禟喫完瓜,洗了手,問弘昀,“你那兒還有什麼沒有?” “那幾樣東西不夠賣的?” “可不嘛,”胤禟喜滋滋道:“你十二叔也聽說這東西了,同我打聽呢。” “別提我就行了。” 胤禟道:“到底你先拿出的這東西。”別人肯定要懷疑,四哥那兒也瞞不了多久。 “那還不簡單,只說是你知道里面的關竅然後做出的就行了,這東西並不難做,只能賺一時的錢。” “這倒也是,”胤禟點頭,所以需要他再動動腦子,最好多弄點新鮮的東西,“你若是有了什麼新點子,只管告訴我,九叔一定幫你實現。” 弘昀樂,“成,多謝九叔。” 胤禟嘿嘿一笑,“你今兒不讀書了。” “今兒我休息,我讀六天書就要歇一天。” “嚯!這麼舒坦,這可比我們小時候好多了,我們那會哪有休息的時候。” “我阿瑪答應的,這就叫勞逸結合。”主要是長樂要求的,當初放的狠話,若是不答應,那不學也罷,將胤禛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到底四哥會教導孩子,日後我也學一學。”胤禟邀請道,“既然今兒不讀書,想不想出去玩玩。” 弘昀眼睛都亮了,“去哪兒?” “要不去我宅子裏,想不想去九叔那兒轉轉?” “想!”弘昀立刻答應。 胤禟同福晉側福晉知會了一聲,便帶着弘昀去了他宅子裏。 九阿哥府比四貝勒府窄小,不過裏面精巧別緻,假山嶙峋,池沼明淨,花木珍奇,別有一種隱秀在其中。 弘昀不住點頭,胤禟牽着他往書房裏去,一路的丫鬟僕廝垂手而立,倒也齊整有序。 “我這園子比你們府上可小了不少,瞧着可還入眼。” “精緻玲瓏,別有意境,我感覺舒服秀氣。” “還是你會說話。”進了書房坐下,胤禟眯眼笑,帶着幾許狡猾招手,“過來看看這些草圖。” 弘昀湊過去,只見桌上鋪開了幾張圖紙,圖紙上面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樣貌形制多樣,十分有趣。 弘昀不住點頭,舉一反三,這不僅是匠人了而是出色的設計師! “真厲害!這是九叔府上的工匠畫出來的嗎?” “如何?” “樣式翻新後便多了可以選擇的餘地,當真非凡。” “是吧。”胤禟得意不已,笑道:“其實找你來還有一件事兒,就是你上次給的一張圖我實在是沒弄懂到底是做什麼的?” “哦?”沒弄懂做什麼的,怎麼之前沒來問,反而過了一個月才問,總不會是自己琢磨沒琢磨出來,實在沒法了才找他的吧。 弘昀暗笑。 胤禟拿出一物,展開,弘昀一瞧便笑了,“原來是這個。” 圖紙上畫着一個小型的腳踏車,是孩童玩的東西,這個難在軸上,按照現在的水平怕是不好做,他動筆給他講了一遍做法,親自畫了圖。 胤禟驚訝無比,他竟然對製圖也瞭然於心,這圖到底是誰畫的? “你爲何會畫這些圖?” 弘昀一點也不擔心他問,“這東西是我想出來的,是我額娘畫的,我額娘會畫畫,我與姐姐耳濡目染,自然也會,不過這東西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不知道九叔能不能弄出來。” 胤禟想到阿媛也去了宮裏學畫,頓時認定他們姐弟都是有天分的人,不由嘖嘖稱讚,四哥真是生了一對好兒女,“這有什麼,叫下人去試試不就成了。” “那我剛剛講的原理九叔可記下了?” “這不是有圖,叫他們去琢磨好了,要不,我叫他們來你同他們說。” “不。”弘昀一本正經道:“咱們說過的,不能叫其餘人知道。” “你小子夠謹慎的,這麼怕人知道,爲何?這難道不是給你錦上添花的東西。”胤禟好奇。 “不行。”弘昀道:“阿瑪說了,日後不可在人前顯着自己聰明,免得給自己招來災禍,阿瑪說我還小呢。” 胤禟想到宮裏那幾個孩子爲難他,不由點頭,“四哥說的對,人心難測,應當的。” “而且阿瑪也不喜歡我弄這些,以前還讓傳教士教我算學天文,這些日子都拘着我不叫我與他們多接觸。”弘昀面上多了幾分低落。 胤禟不滿道:“虧得汗阿瑪說四哥會教子,這一點可就不如汗阿瑪了,若是你阿瑪不願意,我可以給你引薦傳教士。” 他顯得十分義氣,弘昀心中生出幾許好感,“九叔也有認識的傳教士?” 胤禟濃眉挑起,得意傲然道:“當然,你不看看你九叔的能耐,張誠便教過我西洋話,盧依道還給我治過病呢,我下屬裏也有個叫穆景遠的傳教士。” 治病?西醫嗎?弘昀滿是興趣,“那個叫盧依道的給九叔治的什麼病?怎麼治的?九叔得了什麼病,嚴重嗎?” 胤禟眼中忽然閃過奇異的光,像是在回憶什麼奇景一般,“那是我九歲的時候,皇上去了南苑打獵,我當時高熱,也不知怎麼弄的,耳朵長了膿包,盧依道將我放在了一張牀上,當時只覺眼前一陣亮光,有大羅金仙降世……” 他說的神情暢然,一幅玄乎神往的模樣,弘昀越聽越不對勁,感覺他可能在講神話,或者是因爲他當時年紀小,所以記得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