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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不久,府中的郎中急匆匆趕到,給姜少傅切脈看舌苔。
姜秀潤覺得這害了急病而死,果然是體面的死法。
若是這樣,起碼落下全屍。如果太子殿下垂憐,允許哥哥前來收屍,自己也許可以把積攢了許久的金,帶出一部分,免得哥哥生活困窘。
這麼想着,在郎中切脈施針,又寫了藥方前去抓藥後,姜秀潤掙扎着坐起,來到自己屋室的書案前,打開裝筆的盒子,從裏面倒出幾張洛安城裏通兌的細綢鉸子,小心折好後,將它們塞入到自己頭頂的髮髻裏。
好不容易塞好,可是她的頭髮卻亂了,有幾綹垂到耳鬢邊,襯得高燒又起的臉兒,白裏透紅。
鳳離梧走進屋內,映入眼簾的便是這麼一幕——衣袍散亂的少年獨坐在漆木書案前,兩隻纖細的胳膊從寬袍裏露出,笨拙地束着自己的頭髮,那臉兒潮紅一片,竟然與那日中了迷性之藥,倒在地上咬脣掙扎的光景有幾分相像……
姜秀潤也沒有想到,對自己不聞不問的太子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先是一愣,然後有些頓悟,想來恩主幕僚一場,太子是來送臨別贈言也說不定。
只要他但凡有些垂憫之心,自己定要爲哥哥爭取些福祉,免了他一人的孤苦無依。
就在姜秀潤怔怔的時候,太子已經來到她的案前,一撩衣袍,在席上對面而坐,開口道:“病得這麼重,怎麼不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