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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鏡、象牙插梳、各色脂粉花黃、假髻、繒絛等妝物,全是王荇在洛陽時,司馬南弟託他送給王葛姊妹幾個的禮。藉着過年,再加上王荇說脂粉不用,天一熱就會腐壞,跟原先的凍瘡膏壞掉一樣,賈嫗才捨得了,全拿出來讓晚輩們盡情打扮。 王葛和衆弟妹抱柴到道邊,這裏已提前築好擋風土壘,引草點柴,把翠綠的短竹稈扔到柴上。 啪! 400 三請媒 結果當然是修補好牛棚才能離開葛生驛站。因耽誤些許時間,桓、溫兩少年更快馬揚鞭,絕不敢延誤預卒營的歸返時間。 巾蒙面,雪粒就尋他們的雙眼打,寒風颳鱗般刮他們執繮揮鞭的手。 可怒馬怎懼風虐! 兒郎們乾脆揪掉了面巾,大叫着穿越近途野林,狂嘯着跨過溝壑泥嶄!前途艱險又怎樣,只要他們闖過去,就成爲了道! 正月十五。 洛陽,中書令府。 今日是燈節,朝中給一天休期,溫泰真在府。家奴稟仲郎回來了,但是被廷尉家的真公子揹回來的,十分虛弱。 溫泰真擔憂而行,邊問家奴:“他們身上可有傷?” “身上都有血跡,已去請金瘡醫、折傷醫。” 溫式之的兄長溫放之先來一步,在屋外聽到金瘡醫納悶:“這不是人血吧?” 然後是二弟急忙忙的“小點聲”。 溫放之進屋,只見二弟直挺挺仰躺一動不動,嘴巴微張着、眉頭微擰。桓真則握着二弟的手放在腮旁,神情是少看幾眼二弟都捨不得的關懷、愧疚相。 好一對難兄難弟啊。路上還有時間練這套? 溫放之坐到二弟腳側,往對方腳心輕撓。 “嘻。”溫式之咬着嘴憋笑,用被子掖嚴實雙腳。“兄長饒命,先幫我一回,稍後我全跟你說。” 聽到外頭有動靜,桓真趕緊拽倒溫式之:“躺好。式之!式之?你快醒醒,二位醫者診的怎樣?他只是太疲乏了,對麼?” 醫者齊齊看向溫放之:對,還是不對啊? 中書令進來了。 “阿父。” “溫叔。” 溫泰真向長子點下頭,示意桓真坐,先詢問桓真的情況。 金瘡醫:“回中書令,桓郎君無恙。” “那這一身血?” 桓真解釋:“我們走的近道,遇上狼了,不是我自己的血。”這句話裏沒騙長輩,確實遇到了狼,狼跑了。 血是野兔的。桓真繼續道:“已經進城了,式之弟栽下馬來,我怎麼叫他都叫不醒……” 這是暗號。 “阿父。”溫式之睜開眼,虛弱出聲,向阿父那邊抓,“阿父,你別責怪桓真,是阿真救了兒。” 桓真在後托起夥伴:“你別這樣說,換我有難,你也會救我的。” 溫式之:“阿父,咳咳,你常教我,有恩需還,以德報德。咳咳,那廷尉的兒郎救了你的兒郎,你是不是也得救一救桓廷尉的兒郎?” 溫放之快要被二弟逗死,他悄聲囑咐家奴:“去府外看看,若桓廷尉到,領廷尉過來。”這倆惹禍精是知道沒時間了,才編排這麼一出拙劣戲。 溫泰真放下心,只要兒郎無恙,其餘事好說。他寬慰桓真:“放心吧,你們明日就回兵營了,你阿父過來時,我與他說,不叫他打你。” 桓真揖禮請求:“我不怕捱打。溫叔若疼我,能不能勸我阿父,再向王家請媒一次。” 溫泰真沉默兩息,問仲郎:“阿真在哪處救的你?” “城門口。” “哦。阿真,你把式之放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