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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十分不捨,但李世民等人都明白,天規就朝廷的律法一樣,秦遠要遵守。他們便不拖後退了,反正人都見不到了,已經高興過了。以後不記得也不想起,倒也不錯。
而且再聽秦遠‘百年之後’的言論,五人恍惚間突然對‘死’有了奔頭,迫不及待想看看秦遠天上的家和天上的世界如何。
大家歡歡喜喜送走了秦遠,再轉身,李世民發現自己的御案上放着一棵白菜,正是秦遠之前捧進來的那棵。
長孫無忌、溫彥博、秦瓊和孫伏伽立刻都用渴望地眼神看李世民。
李世民當然能領意他們的意思,他愁苦地盯着桌上的白菜,心裏不太情願,面上強裝淡定。他伸手勉強掰下四片白菜葉,給長孫無忌等人一人分一片。這已經是他極限了,剩下的白菜他堅決不動,要自己留着!
甘露殿內外傳出聲響,宮人們都醒了。他們皆不記得之前的事,都以爲剛纔不過是自己恍惚走神了。
張德正歉疚自己居然在李世民跟前分心,恍然發現李世民懷裏正緊緊地抱着一棵白菜,好像那棵白菜是稀世珍寶一般。而長孫無忌、秦瓊等四名肱骨大臣則人手一片白菜葉,他們也都小心地用雙手捧着白菜葉,非常寶貝……
此後,上至達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皆以捧白菜爲貴,此風盛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