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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進園長辦公室,就有一人迎了上來。 “呀,你們就政府那邊派來的代表吧,請坐。” 女人穿了身雅緻的青色旗袍,滿臉堆笑:“我已經恭候多時了。” 阮蘇蘇點了點頭,回了個笑:“謝謝,可以問問爲什麼如此着急要出掉幼兒園嗎?” “還不是我家裏那臭小子,成績越來越不行,我趕着送他到發達地區接受教育,這安妮區的條件,說句不好聽的,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情況。”女人目光閃爍,帶着精明又虛假的猶豫,“只要你們肯接受,一口價,三百萬!” 三百萬! 阮蘇蘇張了張嘴,側目看向簡單,低聲問道:“幼兒園的價格這麼高的嗎?政府能允許我分期付款嗎,譬如分個幾十幾百年?” 簡單哭笑不得,不知道爲什麼,她鬼使神差的回了句:“這價格挺便宜了。沒事,政府會解決掉這部分錢的。如果監獄長不撥款的話,我幫你還。” 幾百萬她還是拿的出來的。 “好姐妹,心意我領了。” 阮蘇蘇摟着簡單的肩膀,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面前的園長咳嗽了聲,補充道:“不過,我這幼兒園實際上投資不下五百萬,之所以便宜這麼多,一方面是因爲我確實比較急,另一方面則是我需要有人能夠接手幼兒園的部分孩子。” 安妮區在整個星際都算是最落後的。 獸人們帶崽又大多比較隨心所欲,這就導致了小學前的孩子,大多都是在家裏度過的,稍微有點錢的,就送孩子去託兒所,讓人幫忙管管孩子喫喝和基礎的技能教育。特別有錢的,纔會送小孩進幼兒園學習基礎的學科知識啓蒙。 不過,由於安妮區願意花錢的家長不多。 所以,很明顯,不管阮蘇蘇是開幼兒園還是託兒所,估計老師都只有她一個。 笑鼠,孩子太少,錢又太少,根本不可能請什麼老師。 阮蘇蘇扯了扯簡單的袖子:“我們再考慮考慮,等會兒可以先在這裏逛逛嗎?” “當然可以。”園長笑盈盈的,“隨便看。” 離開辦公室後,阮蘇蘇拉着簡單往塑膠操場的方向走。 “爲什麼不答應?免費送生源給你,不是挺好的嗎?這兒新學期剛開學,你說不定還能收到幾筆不菲的學費呢,這兒的學費可不低。”簡單翻閱着手裏的資料,不解道:“三百萬的價格,在整個安妮區都算相當便宜了。” “不,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阮蘇蘇搖了搖頭,在她當民警的那段時間,見識過各種各樣的角色,以過往的經歷來看,此處絕對有坑在等着她踩! “能有什麼” 簡單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奶呼呼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嬌軟可愛,內容卻令人心頭生寒。 “安安,只要你幫我打那傢伙一巴掌,我就把這袋糖給你喫,怎麼樣?” 嬌憨的白毛狐狸舔了舔爪子,將一袋糖推到郎安面前,蠱惑道:“你已經很久沒喫糖了吧?我也不要你把他怎麼樣,就輕輕地打一巴掌,就好啦,很簡單的!” 小狼崽踟躕着,不斷吞嚥着唾沫,黑豆眼不斷地在糖果和不遠處的小熊貓之間徘徊,最後他鼓足勇氣,搖了搖頭,拒絕了皮毛光滑的小狐狸:“莉莉絲,我不能這樣,我爸爸說過,這是不仗義的。” “你敢拒絕我?” 白毛狐狸弓腰,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威脅聲,她冷笑道:“那讓你看看,你的朋友有沒有你這麼仗義!” 說完,她氣鼓鼓地叼走糖果,跑向遠方,徒留下小狼崽欲言又止。 小狼崽尖尖的耳朵耷拉着,垂頭喪氣道:“我又沒做錯什麼。” 可是他真的很久沒喫糖了。 爸爸總是說演出結束了就會帶糖回來,可每回都說是下一次 黑漆漆的豆豆眼蓄滿了淚花,只差一點就要變成眼淚落下來,視線也變得霧濛濛的。 下一秒,素白的手心伸到面前,上面放着一顆綠色的水果糖。 “小傢伙做得很對,喫吧。” 阮蘇蘇摸着小狼崽的腦袋,笑眯眯道:“安安居然在這裏上學啊,姐姐都不知道呢。” 沒想到唱死了都要愛的小傢伙還挺講俠義精神的。 “蘇蘇姐姐!” 小狼高興地耳朵都豎起來了,他直立起身,羞澀地用嘴叼起糖果,溼漉漉的冰鼻子觸碰到阮蘇蘇的手心,他歡快地含着糖,嘴裏發出嗷嗷的叫聲,“你什麼時候到我家來玩啊,楊小光總說你沒空” “我晚上一直有空啊” 阮蘇蘇有些疑惑,她薅了把狼崽子,嘴角噙笑:“你想來玩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 小狼崽含着糖的動作一頓,緊接着像是想清楚了什麼一樣,愈發兇狠地咀嚼着,一雙軟萌的幼崽眼裏居然透出幾分野性:“那傢伙居然騙我!” 姐姐根本就不像嫌他吵的樣子嘛! 他就說!明明他唱歌超厲害! 阮蘇蘇還沒來得及說話,餘光突然捕捉到一個黑白相間的身影。 熊貓從遠處衝過來,只是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猛地摔跤到了阮蘇蘇面前,就地打了個滾兒,在小狼崽面前站定,然後趁着狼崽沒反應過來,狠狠給了狼崽一巴掌。 “嗷——” 嘴裏的碎糖飛了出去,小狼偏過頭,吐出一口帶着乳牙的唾沫,他呆呆地回頭,望着熊貓,視線渙散,又再度聚焦,望着不遠處的白毛狐狸。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狐狸的話。 “那讓你看看,你的朋友有沒有你那麼仗義!” 熊貓遲疑地看了看爪子,忐忑地望着地面,半晌,弱弱地說:“我妹妹要過生了,她想喫糖,可我沒有錢買,安安對不起,我” 被朋友背叛的小狼猛地吸了口鼻涕,他瞥着地上的碎糖,默默地縮過去撿走牙齒。 他知道熊雄的妹妹生了重病,也理解他想給妹妹送一份體面的禮物,可憑什麼自己就要受委屈,難道爸爸講的要講兄弟義氣是錯的嗎? 狼崽子癟嘴,嘴裏發出悲傷的嗚咽。 難道他就活該捱打嗎?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被納入了一個懷抱,兩隻小爪子被抓着,朝向熊貓。 “安安,是男子漢嗎?” 阮蘇蘇的語調柔軟,聲音卻是冷冷的,她箍着小狼的身體,然後將他往前推了一把:“聽着,你可以原諒他,但也可以不原諒,如果心裏不如意就趁着老師沒來,給我打回去,他怎麼打你,你怎麼打他!” 狼崽子愣了愣,他看着熊貓睜大的眼睛,發出低低的咆哮,猛地衝過去,狠狠給了熊貓一拳。 兩隻毛茸茸在塑膠操場上廝打起來。 白毛狐狸樂滋滋地舔着爪子,嗤笑道:“還號稱春花鐵哥們兒呢,一袋糖就打發了沒勁兒。” 只是還沒等她舔完,身前就落下了一團陰影。 阮蘇蘇冷着一張臉,將白毛狐狸拎起來,道:“罪魁禍首,你還挺得意啊,欺負我家小孩兒沒家長是吧,嗯?” 就算阮蘇蘇氣急,語調很有威嚴,聲音卻還是帶着股去不掉的柔軟。 白毛狐狸愣愣地望着阮蘇蘇的臉。 杏眼柳腮,清雋漂亮。 明明正在被興師問罪,小狐狸卻沒忍住吞嚥了口唾沫,迷迷糊糊地問:“漂亮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啊?” 問完,她彷彿意識到情況,緊急舔爪子梳毛,小心翼翼地露出嬌憨模樣:“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你能嫁給我嗎?” 阮蘇蘇:? 她目光不可避免地觸及狐狸的尾巴根部。 起猛了。 母狐狸幼崽也會跟她求偶了。 因爲怕狼崽,遠遠躲着的簡單,先看了眼近處廝打的幼崽,又看了眼遠處和狐狸崽子對峙的阮蘇蘇,迷幻道:“我滴個乖乖。” 一個幼兒園居然也有如此愛恨情仇,血雨腥風。 而聽到動靜趕來的園長,揉了揉眉心,無奈道:“真是服了,這小魔女怎麼就不多瞞着一會兒等會兒再闖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