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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裏不斷髮出愉快的咕嚕咕嚕的響動:“姐姐,要拋高高嘛。” 嬌柔的聲音比蜜糖還粘膩。 阮蘇蘇哪捨得小貓咪失落,當即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乖乖喫完飯,休息一下,姐姐就跟你玩兒拋高高哦。” 圓圓立刻就在原地追着自個兒的尾巴,喵喵叫個不停。 拋高高! 姐姐抱! 楊小光蹲在地上,震驚地看着撒嬌成功的圓圓,滿是控訴的眼神瞬間瞄準了親媽:“媽,憑什麼我叫你就要看蛋蛋,妹妹叫,你就完全不管?” “圓圓是女孩子,春天裏叫叫怎麼啦!而且妹妹那麼小,你個小屁孩兒能不能純潔點!” 楊紅絲毫不掩飾雙標,她理直氣壯地戳着自家小孩兒的眉心,氣呼呼地道:“還有你,沒事兒能不能男子漢一點,那麼嗲的聲音,你怎麼好意思學。” 楊小光:“” 不敢和母老虎置氣,忍氣吞聲。 但是不撒嬌能有老婆嗎! 別以爲他不知道老媽的感情史,她不就是因爲貪圖老爸身嬌體軟會撒嬌才結婚的嘛! 用餐結束。 楊紅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臥在地上的狐狸,貌似漫不經心地對阮蘇蘇道:“小阮,有什麼搬東西的事兒給姐說,姐好歹是a級的獸人,力氣比你大得多。” a級? 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安妮區也算藏龍臥虎啊。 s級的季曄甩了甩半截尾巴。 他環顧四周。 綠色的房間裏,有一種很微妙的能量,就像是柔和的針線,漫不經心地縫補着他的基因鏈,且效果遠比他付出巨大代價找的療愈師的治療要好得多。 難怪辛哲沒有生命危險,也要選擇留在這方寸之地。 不過如此好地方 季曄瞟了眼收拾碗筷的阮蘇蘇,眼底的興味越來越濃,他打了個哈切,殷紅的舌頭若隱若現。 既然發現了,那他豈有一走了之之理? 阮蘇蘇送走了楊紅一家人,就回廚房,收拾碗筷,順便清理了冰箱裏的存貨,發現之前滷的雞腿還剩兩隻。 小貓也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飯都沒喫,不如給他熱熱? 季曄在客廳裏休憩。 突然,他鼻子聳動,嗅到了一股與酸菜魚截然不同的香味。 滷的? 這女人還會滷菜? 那不是帝國貴族們壟斷的菜譜之一嗎? 這女人居然連這都會做? 阮蘇蘇端着鮮嫩誘人的雞腿從狐狸邊上走過,在狐狸詫異的表情中,敲響了房間的門,然後他就看到那女人用哄小孩的聲音,說:“咪咪,出來喫飯飯,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姐姐會擔心的。” 咪咪? 季曄渾身都開始顫抖。 終於在門隙開一條縫的時候,沒忍住嘲諷,厚厚的狐狸爪瘋狂拍着地板,無聲地大笑。 他媽的,太有意思了! 這女人怕是壓根就不知道辛哲的名字!! 回憶起辛哲那張酷哥臉,他差點沒笑暈過去。 真是一個敢叫,一個敢應。 咪咪。 他真的笑死。 天然呆 拍地板的響動在相對安靜的環境裏,幾乎算得上突兀。 黑貓進食的舉動驟然一僵,他叼着撕好的雞腿肉,殺氣騰騰地望向客廳裏的身影,那道火紅的身影,一如既往的騷包、惹眼,以及—— 不要臉! 他幾口吞下雞腿肉,猛地從臥室裏竄出,弓成一道弧形,全身都毛齊刷刷地炸開,遠遠看過去,還以爲是隻黑漆漆的毛茸版小海膽。 阮蘇蘇端着雞腿肉,看了眼陷入警戒狀態的辛哲,又看了眼老神在在,滿眼戲謔的狐狸。 發生了什麼? 她疑惑地開口,伸手撈起炸毛的小傢伙,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懷裏的黑貓還在亂蹬,想要從阮蘇蘇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可由於擔心傷到她,又始終不敢使出全力。 阮蘇蘇並沒有領會到他的掙扎行爲,於是就勢將他往上顛了顛。 這一顛,黑貓掙扎的落爪位瞬間發生了變化。 於是肉墊不偏不倚地踩到一處柔軟上。 轟—— 腦袋裏突出就傳出了爆炸的信號。 而那邊眼見慘劇發生的狐狸,笑容變得更加意味深長。 他幾乎可以想象辛哲此刻的崩潰。 不近女色的小處男,不小心踩到了人家女孩的私密部位,簡直堪稱是耍流氓的教科書式行爲。 倒是阮蘇蘇,除了在當下有點些微的彆扭,很快就又調整了過來,她低下頭,親了親小黑貓的額頭,哄道:“聽話些,喫完飯再玩,這位是客人,不可以這麼沒禮貌。” 客人? 原本因爲誤打誤撞的冒犯行爲偃旗息鼓的黑貓,立刻重新振作起來,嘴裏喵喵喵的罵人之語不絕於耳。 這算是哪門子的客人,專門來給他收屍,或者專門來看笑話的客人嗎? 狐狸慢悠悠地踱到阮蘇蘇面前,然後兩條後腿用力,站起來,取過阮蘇蘇手裏端着的雞腿肉,然後在她警惕的目光下,牽起阮蘇蘇的一隻手,落下一枚吻:“你好,非常感謝您照顧這隻小傢伙。” 只此一句,阮蘇蘇擰着的眉毛就鬆弛了幾分。 她低頭看了眼小貓,又將視線挪到狐狸身上:“你認識他嗎?” 季曄的狐狸眼微眯起。 怎麼會不熟悉,那可是熟得很! 殺手和差點被殺掉的任務對象,這是多麼親密的關係啊! 簡直是令人激動到落淚的關係。 辛哲聞言,喉嚨裏發出了恐嚇般的“嗬嗬”聲,一雙金色的貓瞳收縮,身體力行地暗示季曄要“小心說話”。 “哦,我認識這隻小崽子,甚至還知道他的名字,我想您一定還不知道吧?”狐狸蹲下,露出促狹的表情,他望着驟然緊張的小黑貓,皮笑肉不笑,“他的名字特別威風,想必你也一定想要知道吧?我也正是因爲看到他,才決定到這裏拜訪的。” 真的假的,這麼巧? 可阮蘇蘇沒有信,畢竟兩人,一位是貓科獸人,一位是犬科獸人,看着不太像有血緣關係。而說實話,自家這隻小貓除了黑得出類拔萃,實在是沒有別的特殊特徵,這人又是怎麼能一眼就識別出小貓就是自己認識的那位獸人呢? 不過看小貓炸毛的樣子。 又不太像不認識。 莫非,她箍着辛哲的手收緊,瞳孔也開始收縮,甚至於還往後退了半步。 狐狸:“?” 縱然季曄識人觀色的能力堪稱頂級,但如今也有些捉摸不透阮蘇蘇的想法。 就連辛哲都意識到阮蘇蘇的害怕,他愣了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阮蘇蘇,你不用擔心,這人我認識。” 兩人的認識頗具戲劇性。 準確來說,季曄算是辛哲的第一單生意,也是唯一失敗的生意。 那一晚。 黑豹潛入議院,隱沒在黑暗裏,伺機而動。 然後他就看到季曄的身影,兩人陷入鏖戰,他割掉了季曄的半截尾巴,就在這狐狸血濺當場的前一秒。 他停下了舉動。 因爲季曄說了一句話。 “我知道你的父親是誰,如果你不想他知道你的存在,就最好放我一馬,否則,我早就準備好的郵件,不日就會傳遞到他面前。” 想到臨到頭反被威脅一場,辛哲就忍不住甩了甩尾巴,他近乎咬牙切齒地搖了搖尾巴,替狐狸完善他的說法:“他和我的爸爸認識,算是我爸爸的朋友。” 阮蘇蘇哦了一聲,她低下頭,在小貓面前,問:“那你怎麼那麼激動,是不是這位叔叔欺負過你?” 想起曾經被摁在地上打的經歷。 本來笑得十分欠打的狐狸突然臉頰一僵,他掛着那刻薄僵硬的笑,陰陽怪氣:“我哪敢欺負這傢伙?” 他向來都是被欺負的那個,不過他也有在其他方面坑這傢伙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