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漢全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良久,他進入換衣間,解開褲子。 一分鐘後,碩大的白熊慢悠悠地從快點站踱出。 他最近越喫越多,手頭比較緊,所以只能到快遞站要到口吃的。 星際時代早就不需要人工快遞了,之所以需要人工,多半是爲了保密,因爲只要快遞是通過機器人運輸,那鐵定就沒什麼隱私了。 而某些人爲了隱私,寧願出高價僱傭人力,也不願意讓機器人送貨。 不過,真的絕密文件有高等級獸人配送。 而且這些獸人還得是由快遞公司簽約培養的,像海仁川這種半路出家的b級獸人,幾乎沒有機會接觸。 所以他一般接觸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物品。 譬如說耽美獵奇漫畫,古早霸道愛小說,還有各種小情趣的物品 公司要求用獸人形態送貨,所以海仁川還以爲是什麼大件物品,但到了快遞站,才發現那東西只是個半米高的紙箱子。 白熊的豆豆眼轉了轉,這騷粉色的包裝就差沒說我有問題了,就這還會因爲怕泄密,僱人投送嗎? 真奇怪 再定睛一看收貨人的聯繫方式、個人信息、地址。 唔,收貨人好像是自己未來的老闆。 想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肉鋪前猛摔猥瑣男的場景,海仁川沒忍住又看了眼手裏通身粉紅,散發着不正經的盒子。 他默默地想。 人不可貌相,女孩真不是一般地狂野呢。 記仇 海仁川捧着盒子慢吞吞地走着。 結果走到一半, 肚子發出了巨大地響動,響動之大,驚動了周圍推着嬰兒車的寶媽。 嬰兒車裏的一窩貓頭鷹幼崽探出腦袋, 齊溜溜地瞪着海仁川和他手裏的盒子,圓滾滾的小眼睛裏盛滿了求知慾。 “誒呀, ” 寶媽小臉一紅,獸形的獸人,再加上海仁川手裏的騷粉盒子,她幾乎登時就猜到白熊快遞員的身份, 於是伸手擋住貓頭鷹幼崽的眼睛:“盒子裏放着羞羞的東西,不準看!” 說完,她就用兩條纖細的腿兒跑出了風火輪的水平。 海仁川靜默了片刻。 所以說既然要保密了,寄快遞的人爲什麼偏要用騷粉的盒子? 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他敲了敲門。 開門的果然是阮蘇蘇。 阮蘇蘇瞥了眼快遞盒,心道狐狸買的東西還不少, 於是她掃了一眼,就準備接過來:“謝謝你。” 只是她伸手接過的時候, 卻發現白熊並不打算給她。 她愣了愣, 抬頭, 只見白熊遞出一支筆。 海仁川竭力壓抑住露出促狹笑容的本能,可最後在阮蘇蘇茫然的眼神下敗北:“先簽字,阮小姐。” 他的聲音低沉,辨識度不低,不過一句話,阮蘇蘇就回憶起了這位肉鋪潘安,她盯着海仁川頭頂上的熊耳, 笑道:“原來是你,現在開始送快遞了嗎?” “對, 搞個兼職。” 他看了眼遲遲沒有下筆簽字的阮蘇蘇,疑惑道:“有什麼不對嗎?” “奇怪,我沒有買過東西。” 她盯着盒子,只覺匪夷所思,剛想拒收,就感知到腦海裏浮現的字跡。 ——特殊任務5獎勵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海仁川聞言,心底不是很信,但還是慢吞吞地準備帶着包裹往回走:“你如果要拒收,我就帶着它回去了,打擾阮” 他話還沒說完,一隻骨肉勻稱的手就搭在了騷粉色的盒子上。 阮蘇蘇也知道這有點尷尬,她侷促地笑了一聲:“哈,我記錯了,這應該是我的快遞。” 她從白熊手裏接過筆,簽字,轉身就抱着盒子進屋:“給我就好。” 海仁川順勢遞過盒子,變成獸形後,他的語調也變得慢吞吞:“沒關係,雖然我是臨時培訓上崗,但我也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不會隨便拆你的快遞。” 所以,就算真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他大抵也是猜不出來的。 可惜,阮蘇蘇自從穿越過來,還沒有進行網購,自然也不知道還有人工快遞等於運送奇怪東西的社會潛規則。 她完全沒理解到海仁川的想法,甚至當着他的面就撕開了快遞包裝。 海仁川:“?” 他保守了,這姑娘可能比他想得還要狂野。 還是說,這是別人寄給這姑娘的? 白熊緩慢的動作驟然加快,粗糲的掌心覆到阮蘇蘇的手上,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着阮蘇蘇:“別急着拆,如果這是別人寄給你的東西,你最好回屋子裏拆,可能不是什麼太正經的東西。” 阮蘇蘇:“” 想起系統最近派發的特殊獎勵,包括“監獄長的庇佑”、“特殊的邂逅”,好像都不正常,思及此,阮蘇蘇停下了拆快遞的手:“既然如此,那我回家拆好了。” 萬一拆到不屬於羅貝星的東西,不就平白無故惹人懷疑了嗎? 海先生的提醒非常有道理。 “那我先走了,阮小姐有什麼工作,記得聯繫我。” 話剛說完,海仁川的肚子就爆發出長鳴,他羞赧地摸了摸腦袋,無奈道:“不好意思,最近找的工作,工資不夠我喫飯,肚子都餓癟了。” 別說現在的工作,就是開肉鋪也只是勉強喫六七分飽而已。 阮蘇蘇盯着他的肚子。 ——鼓鼓的,看起來脂肪很厚,應該是軟軟的。不過這毛茸茸的肚皮,怎麼都輪不到用癟來形容吧? 她聯想到辛哲的肚子,手不禁有點癢,也不知道兩者摸起來有什麼區別。 “你等一下。” 阮蘇蘇回過神來,回頭去冰箱裏抓了一大袋炸魚,這些炸魚本來是打算給辛哲做零嘴的,但海仁川幫了她這麼大忙,現在卻淪落到喫不飽飯 有點憐愛了。 “這些你拿着喫,等過幾天我開始上班後,就僱傭你幫我守門,就在安寧街的春花幼兒園,第一個月的工資” 阮蘇蘇還在猶豫給多少。 那邊的海仁川卻已經開始乾飯了。 小魚炸得金黃,外焦裏嫩。 海仁川喫了口,烏黑的眼睛微微一亮,他幫忙補充道:“錢可以不給,包喫就行。” “我還有下一單,走了。” 阮蘇蘇來不及挽留,眼睜睜看着白熊猝然走遠。 難道說因爲看出她也囊中羞澀,所以才這麼說嗎?海先生真是好人。 步伐匆匆的海仁川嚼着炸魚,默默地想,以他的飯量,要錢肯定是喫不飽的,還是直接讓這小姑娘包圓伙食吧 趕緊走,不能讓她有反駁的機會! 阮蘇蘇回身,關門。 發現冰箱忘關了,回頭關上,然後就發現穿着紅色大褲衩的男人蹲在地上,細細打量騷粉色的包裝盒:“嘖嘖嘖,這顏色,真是奪人眼目。” 季曄熟稔地掏出小刀,在阮蘇蘇驚恐地眼神下拆開了快遞:“讓我康康” 又是什麼新快遞。 救命! 阮蘇蘇的內心在尖叫,千萬不要是什麼不存在於羅貝星的東西!! 她儘量壓抑住自己跳得過快的心髒,湊近一看。 一株草。 幸好不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心形的葉子,鋸齒狀的扇形。 怎麼看起來有點像 阮蘇蘇心念一動,她默默扭頭,然後從自己的被窩裏挖出癱着的辛哲,然後把他放到了這株草的面前。 辛哲見到這草,縮了縮腦袋。 他的瞳孔甚至都在顫抖,溼漉漉的鼻子裏也不斷髮出濃重的喘氣聲。 阮蘇蘇關掉盒子,從盒子裏摘掉一片葉子,放到辛哲面前。 什麼東西—— 辛哲的眼睛都要轉成蚊香了。 他從來沒嗅到過如此奇異的味道,飄飄然的,很舒服,還有點暈乎乎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