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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我也是被你們逮捕的犯人給騙了,我這票也是換的,我的孩子還在等我回家,能不能先讓我走?” 羅傑站在皇后港盯着這一男一女,而黃牛站在他旁邊嘀咕道:“不是這倆人。” 事情已經很明確了。 辛哲辦成了女人,阮蘇蘇辦成了男人,兩人早就發現了端倪,如今更是通過換票,金蟬脫殼了。 羅傑當機立斷,命令其餘警察:“通知剛剛走掉的船,立刻返航。” 幾分鐘後,聯絡員回覆。 “報告長官,無法進行聯絡。” 羅傑眉頭一皺。 許霆楊就那麼直接地去要債,和高利貸公司有什麼差別? 都怪他急功近利。 以阮蘇蘇爲籌碼,成功率起碼有百分之六十,況且這籌碼還是珍貴的人類。 現在,別說走曲線勸辛哲當太子了。 辛哲直接帶着他們的籌碼跑路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 船上,衛生間內。 辛哲蹲在地上調試着擾亂信號的設備,設備弄好後,包了層防水的塑料,就近丟到了馬桶水箱裏。 沖水後,他從洗手間的隔間裏走出。 排隊的人看都沒看一眼。 也是,一張平平無奇的國字臉,很難勾起別人的好奇心。 等他回到甲板上的時候,看到一個長相同樣挑不出什麼特色的女人,正扶着欄杆吹海風。 辛哲笑了笑,幾步走過去,笑道:“沒想到吧,我還真帶你私奔了。” 阮蘇蘇撓了撓人皮面具貼合皮膚的縫隙,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也不知道那羣毛茸茸的糰子怎麼樣了,如果不是事出緊急,她本可以看着那羣小傢伙長大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份? 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好多愁善感的。 能活着就很好了。 “你不怪我嗎?” 辛哲的手肘搭到欄杆上,手撐着頭,懶洋洋地問,“其實我多少聽到了一些,你不勸勸我認祖歸宗?” “我勸了你就會回去?” “不。” “那不就結了。” 阮蘇蘇聳了聳肩,她望着逐漸黯淡的天際,學着辛哲的樣子,撐着頭,懶洋洋地問,“不過,我也算因爲你蒙受無妄之災了,以後我的伙食費,你都包了。” 只有包伙食費也太輕鬆了。 他還想包其他的費用,整個人都包,他也不嫌多。 辛哲默默想着,手指微屈,小心翼翼地勾住阮蘇蘇的手腕,然後欲蓋彌彰地扭頭看向別處,“今天的天氣還不錯。” 本質上還是隻小貓。 阮蘇蘇心想。 她哼了聲,臉頰也浮出不自然的緋紅,“這話題找得委實有些生硬啊,辛同學。” 辛哲乍然想起來,自己還做過一日幼兒園學生。 那時候仗着自己長得幼齒,光明正大地和一羣不足八歲的毛茸茸爭寵。 一想到丟人的時刻,辛哲就忍不住用左手捂臉,金色的貓眼浮現出羞赧。 可即便如此也沒收回勾祝阮蘇蘇的手。 “辛同學,你臉怎麼紅了?” 阮蘇蘇輕笑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見他始終不敢側過頭來,於是眼睛一眯,壞心思起,趁着辛哲不注意,悄悄地抓住他的手腕,“來,我給你把脈。” 阮蘇蘇哪能懂醫學? 所以這肯定不是正經的看病。 她低垂着頭,目光落在結實的小臂上。 小麥色的小臂上有着好幾道縱橫的傷疤,有的傷疤好了後,就會留下一條較周圍皮膚更白皙的痕跡,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你這身上的傷疤,還挺多,數過嗎?” “沒有,”辛哲愣了愣,“你想要知道嗎?那我等會兒回去數。” 小貓,還真乖得不像話。 嗯字從阮蘇蘇的脣瓣裏蹦了出來,她點點頭,杏眼望向辛哲,溫柔繾綣,“想看看可憐的辛同學這麼多年受了多少苦。” 其實傷疤都是無可避免的。 辛哲從來沒覺得委屈,可現在從阮蘇蘇口裏說出來,他居然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可憐。 小孩受傷了,父母都會給糖果安慰。 可他二十多年都沒等到那顆糖。 延後了十多年的渴望,在現在生長。 辛哲的喉頭滾了滾,聲音沙啞,“我這麼可憐,那阮老師是不是該給點補償?” “你想要什麼補償?” 辛哲很想說,他想要阮蘇蘇,可那太明目張膽。 於是他遲疑一瞬,偏頭,將那荒謬的願望壓回去,淡淡道:“你說了要給我一個家,那你只要履行承諾就好了。” 不要輕易丟下我。 海風輕輕地拂過。 阮蘇蘇理了理鬢角的碎髮,伸手掰過辛哲的臉,毫不猶豫地在嘴角落下了一枚吻。 “膽小鬼。”她莞爾,“除了扭頭害羞,你能不能頂點用?” 非要她來捅破這窗戶紙嗎? 什麼癖好 辛哲捂住自己的臉, 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剛剛是被親了? 被親了? 親了? 喝醉時的記憶與剛纔的觸感交錯,幾乎在一瞬間就將他的理智點燃,他慌忙地別過頭, 紅透的耳廓恰好對着阮蘇蘇。 阮蘇蘇沒料到辛哲居然這麼靦腆,於是沒忍住調侃道:“你這是什麼反應, 要當鴕鳥嗎?我可不喜歡鴕鳥,還是說你覺得我冒犯了你?” “沒有!” 他倏地大聲反駁,但注意到周圍環境和阮蘇蘇的促狹表情後,瞬間又壓低聲量, “沒有冒犯,我很喜歡。” 阮蘇蘇笑吟吟地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視線投向沒有邊際的海洋,輕聲問,“這艘船會駛向哪裏?” “無所謂去哪裏, 中途我們會下船。”辛哲說完,問, “對了, 你會游泳嗎?” “會, 但只會狗刨。” 辛哲低低笑出了聲,他實在想象不出來阮蘇蘇狗刨的樣子,畢竟她瞧着鍾靈毓秀,實在是和狗刨不太挨邊。 “笑什麼?”阮蘇蘇在他腰上掐了把,感覺到手下驟然繃緊的肌肉,她低低吹了聲口哨,仰起頭, 附耳,“肌肉很不錯。” 只不過一句, 好不容易找回點場子的青年瞬間又滿臉通紅。 太好懂了。 阮蘇蘇環着辛哲的腰,嘴角微翹,這樣好懂,真得就很難不欺負。 兩人把不清不白的關係定了。 可是定了關係後,阮蘇蘇有點後悔,因爲她忘記了辛哲是個地地道道的貓科獸人,偏他的冷漠嗜血都交給敵人了,留給她的卻全都是粘人。 只要是沒有人的地方,辛哲就會一邊臉紅一邊忍不住地索要抱抱,這讓阮蘇蘇知道,一米八幾又剛剛情竇初開的青年是很可怕的。 深夜,阮蘇蘇醒來,偏過頭就看到那張鋒利漂亮的臉。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這是單獨的房間。 房間的裝潢以北歐風爲主,色調是冷淡的灰白兩色,傢俱的陳設也是極簡,如非必要的傢俱,一概沒有。 耳邊傳來海浪翻湧的聲音。 阮蘇蘇的視線投向船窗之外。 月光灑在海面上,留下閃動着的粼粼波光。 “你醒了?” 辛哲側身,半邊臉都埋沒在枕頭裏,“我看你睡得不舒服,就花錢升級船票了,只不過房間只剩單人間大牀房了” 說完,他長臂一展,就想抱住阮蘇蘇,可對方卻像一條靈巧的魚,轉瞬就躲過了他的擁抱。 兩人從確定關係後就粘糊了好幾個小時,倘若是小貓咪,阮蘇蘇還姑且能夠忍受,可如今的辛哲卻是一米八幾的大男人。 在二等船艙的時候,出於個人安全,兩人住一間房,那時候阮蘇蘇被辛哲抱住後,還會心猿意馬。 雖然不少文學作品都在講述男人好色。 但阮蘇蘇並不覺得女人就有多清心寡慾,至少她從一開始就很欣賞辛哲的腹肌、胸肌、肱二頭肌、以及翹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