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漢全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哦,艾倫不僅熟悉這酒店,還熟悉負責酒店周圍的管理者。 見聲音逐漸消失,阮蘇蘇終於忍不住,捂住肚子,無聲地大笑着,白淨的手不斷敲着浴缸的邊緣,甚至於手都拍得通紅。 “不準笑。” 辛哲惱羞成怒地望向阮蘇蘇,他猛地撲到阮蘇蘇的頭上,烏漆嘛黑的臉上滿是憤懣,他叼着阮蘇蘇的頭髮,哼哼唧唧道:“那都是保護你的特殊手段,笑得這麼開心,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一介猛男放棄尊嚴上演“活春宮”,很難的好不好! 阮蘇蘇止住笑,她親了親毛茸茸的小腦袋,溫柔道:“好好好,謝謝辛先生保護了我,需要我怎麼辦?” “以身相許?” “好啊。” 港灣 翌日清晨。 酒店的三樓, 有一隻黑豹從中猛地竄了出來,在周圍零星的驚呼聲和警戒聲中,以駭人的速度朝着北方跑去。 阮蘇蘇的雙腿夾緊黑豹的腰腹, 爲了防止過快的速度剮蹭到肌膚,她甚至還帶了個頭盔。 本來在此之前, 阮蘇蘇只覺得提出這一舉措的辛哲是個腦子有包的神經病。 但此刻,阮蘇蘇覺得,辛哲是對的。 恢復全盛的辛哲,速度比她看過的跑車都要快, 用風馳電掣來形容也不爲過,他帶着自己從小巷竄到了無人的郊區,最後在某處監控的死角停了下來。 辛哲恢復成人形後,掀起一塊草皮,只見下面蓋着一條通往地下的通道。 “你們到底是殺手還是地鼠?”阮蘇蘇忍不住吐槽, “我怎麼感覺你們在哪都挖了洞?” 簡直是沒完沒了。 辛哲聳了聳肩:“藏身之處遍天下也是一種本事。” “況且——”他拖長了語調,脣瓣在阮蘇蘇臉頰上親親點了下, “我要是鼠科的獸人, 那你不就是地鼠夫人了?” 阮蘇蘇白了他一眼, 這人簡直越來越能說瞎話了。 她沒管,冷哼一聲,率先朝通道走去。 通道很深,內部也比較曲折,漸漸地,周圍都陷入了黑暗,視覺被剝奪之後, 其餘的感官就開始無限放大,最先放大的就是嗅覺。 草腥味越來越濃, 有一瞬間,阮蘇蘇甚至覺得這草腥和血腥是一個味道。 她慌亂地四處摸索,腳不小心踩到了一處青苔,就在她驚呼一聲,即將滑落下去地時候,一雙手穿過她的咯吱窩,制止了悲劇的發生。 辛哲聲音都有些發緊,他低聲道:“你急什麼,別賭氣不抓我的手啊,這要真絆倒了可怎麼辦!” 阮蘇蘇支吾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心底也有點愧疚和後怕,於是只是呆呆地攥住辛哲的手腕,怯怯道:“對不起,那你願意接下來繼續牽我的手嗎?” 說完,她用食指勾了勾辛哲的掌心。 辛哲抿了抿脣,冷哼一聲:“我才不牽!” 阮蘇蘇有點無措,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辛哲生氣,只是還沒等到她思考出應對的措施,身體就陡然騰空。 “我才不牽,我要抱着!” 阮蘇蘇:“” 幼稚鬼! 通道的底部是一間地下的公寓。 平常的佈置,但可能是沒有人住的緣故,總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辛哲又走上去調整了下通道入口處的草坪,避免被人發現,調整好了之後,才走下來,他剛進公寓,就看到阮蘇蘇坐在沙發上,手裏拎着一件黑色的東西。 只消一眼,辛哲的臉登時就紅透了。 單身久了,這地方又是私人空間,私密物品偶爾也會出現在一些奇怪的地方。 譬如現在,他的四角內褲就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辛哲紅着臉,伸手奪過阮蘇蘇手裏的褲子,然後迅速摺疊好放回了衣櫥裏。 媽的,太丟人了! 由於一系列動作太過緊張,他甚至一直都憋着氣。 還沒等他喘上一口氣,回頭就看到阮蘇蘇手裏又出現了一條灰色的四角內褲。 辛哲:“” 算了,無所謂。 給老婆看看內褲怎麼了! 阮蘇蘇看着周圍隱蔽的環境,問道:“既然你這裏有藏身之所,爲什麼還要去酒店走一圈?” “因爲我需要吸引一下注意力。” 辛哲的眼裏閃過絲算計,“牽制一下老皇帝的注意力,給某些人更多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現在咱們只用安心地呆在這裏就可以了。” 安寧街的診所內。 老態盡顯的皇帝不斷髮出痛苦的聲音,他渾濁的雙眼落在手背上,如枯樹樹皮般的皮膚上,細針扎入,往上是一條帶着淡青色液體的輸液管。 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拇指上戴了圈銀色戒指。 那隻手默默地撥快了藥劑滴落的速度,甚至在這個過程中還摩挲了一下輸液線,那漫不經心地模樣,活像是在撫摸自己的情人。 垂垂老矣的皇帝嘴裏發出“嗬嗬”的聲響,嘴裏不斷呼出臭燻燻的氣味,他抬眸注視着來人,暗淡的金色瞳孔裹挾着自身權威被侵犯的憤怒:“季曄,你還真是膽大包天。” 敢明目張膽地囚禁他這個皇帝。 季曄倒了杯開水,他坐在病牀邊,慢慢啜飲着,悠閒地像是在享受下午茶:“我是不是膽大包天,您不是早有預兆嗎?是什麼讓您覺得從貧民地出生的我,會爲了上層人的利益拼命到頭破血流?” 病房內沒有人,環境靜謐地有點過分,當兩人沉默的時候,空氣裏就只剩下了藥滴緩緩下落的聲音,一聲又一聲 ,無端地讓人感到焦躁和不安。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東西,你給不了的。”季曄放下水杯,慢條斯理地說,“這裏算是我出生的地方,在帝都飛速發展的背景下,這裏的發展還是非常滯後,甚至於有許多孩子還在垃圾堆上出生,連基本的福利保障都沒有。” 老皇帝聞言,提了提嘴角,臉頰上的周圍擠出個嘲諷的弧度:“你別跟我說,你現在是爲民生着想?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知道你坐在這個位置上,消耗了多少財力嗎?就算我死在了這裏,你覺得將你推上這個位置的人,會讓你去做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帝國地域之間的發展不均衡,算是老生常談的問題了。 帝都不僅地勢平坦,且科技發達,研究了許多提高獸人等級的方法。所以在獸人統治世界之初,不少的大型獸人都朝這邊遷徙,畢竟那個時候的高級獸人大多圍繞在b級巔峯,還不至於出現失控反應。 在時間的推移下,北方發展越來越快,南方發展速度則相對緩慢,甚至到了停滯的地步。 如今的議會也大多是由北方的獸人掌控,偶爾有幾個南方的獸人佔據一席之地,也只是因爲他們作爲某北方勢力的附庸,比較聽話而已。 但季曄不一樣,他慣會遊說和阿諛奉承,不僅憑藉自身的那張嘴,混到了議會上層,還獲得了不少派別首領的青睞,坐上了議會長的位置。 看似他與許多人都有牽連,但細看就會察覺,那些牽連一扯就破,完全經不起推敲。 皇帝老了,他需要有人幫他牽制住野心勃勃的議會。 安辛也許做得不錯,但是他自身的情緒不穩定,年紀也太小,就算給了他鍛鍊,他也大多活在空中樓閣中,完全理解不了什麼叫“均衡勢力”。 辛哲或許可以,但他們父子離心,他哪敢在那個時候將權力下放? 唯有季曄,因差點被辛哲謀殺,而進入他的視野。 有魄力,出生貧民,懂得往上爬。 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政客那一套。 所以他試探着將權力,一點點地下放。 尤其是當他發現季曄喜好奢侈後,權力下放的速度就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