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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坐到第二天的時候,人整個兒都陷入一種咣噹咣噹的慣性之中,停都停不下來。
很快,對面的臥鋪上也上來一個男人,是從張掖上的車,據他說是要往酒泉去。
這人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風係扣系的緊緊兒的,大約三十多歲,褚紅色的一張臉,恰是這邊的男人們常有的面色。不過,脫了鞋卻是一雙臭腳丫子。
而且,他隨手提着一隻燒雞,一瓶二鍋頭,自打一上車,往下鋪盤腿一坐,先是點上一支菸,再接着,一邊扣着腳丫子,一邊就開始撕着燒雞就着二鍋頭,慢悠悠的喫喝。
酒氣,煙味,再加上燒雞的香味兒。
仨孩子也是久沒有喫過肉了,從大到小坐成一排排,因爲燒雞太香,手肘着腦袋,眼巴巴的望着對面這嚴肅的幹部同志一邊揉腳丫子一邊喝燒酒。
“你們要不要喫呀?”大概是叫孩子們盯的不好意思,這人還問了一句。
二蛋嘴巴一張,要字還沒說出口,陳麗娜立馬就堵上了他的嘴。
她決定了,這仨孩子誰要敢喫一口這人用摸過腳丫子的手揉過的雞肉,她立刻打開窗子,就把他從窗子裏扔出去。
好在,這人到下一站就下車了。聶博釗和陳麗娜纔算鬆了一口氣,打開車窗換了會兒氣,敢大口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