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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小拳拳立刻就鬆開了:“我只是憐憫你,憐憫又不是愛,你慢慢寫稿吧,我該睡了。”
“那總該給我個,一親芳澤的機會吧?”天啦,這公主作的,聶博釗牙疼。
摘下黑框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淡藍色的工裝襯衫,工裝褲,他一本正經,一臉嚴肅,說出來的話也能笑掉人的大牙。
小陳同志一手撫着書桌,指了指自己白皙軟嫩的面龐,說:“來吧,本公主今天心情好,可以賞你一個吻。”
“我是搞科研的,信奉馬列,不相信風花雪月那一套,只知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纔是公理,要麼你留下來,咱們今夜睡小臥,要麼,我還是再忍忍吧。”
陳麗娜就不明白了,這一幅老幹部模樣的男人,十五年後難道是喫了幾筐子的拜倫雪萊,纔會那麼幽默風趣,深情款款的嗎?
披着他的軍大衣出門,又撿了兩小桶的煤回來,把這邊火牆燃的熱熱的,再給大臥添上煤,陳麗娜搓了搓凍的紅彤彤的雙手,也是直皺眉頭。
也不知道基地別人家是怎麼過的,這冬天才過了一半兒,才進正月,她就燒了八百斤煤了,而基地的定量分配,是一戶一個冬季一千斤煤,像她這個燒發,完全不夠燒呀。
本來想着,不行就封了火牆,一夜節省點兒煤的。
但看了看蓋着一牀大被子,臉蛋兒紅彤彤的三兄弟,陳麗娜心頭又有點兒不忍,尤其是三蛋兒,小屁股蛋子圓丟丟的,太小了,也沒布給他衲褲衩子,還掛空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