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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人?”安昕想過千百種杜子騰有可能說出的話,可是唯獨這個她是怎麼都無法預料到的,線人?現在你以爲是在拍警匪片兒嗎?
杜子騰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沒錯,我知道自從上一次的綁架案,你跟李放似乎走得很近,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從他的口中打聽一些他不願意對警方說的事兒。”
果然,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一早上對她獻殷勤原來是這個原因,她打量着杜子騰,很好,現在是他了,回來了,果然一達到目的就原形畢露。
“我爲什麼要幫你,還要當你的線人?以我倆的關係,憑什麼?”安昕可沒有正式的答應他什麼,再說了,李放可是她命中註定的福星,她怎麼可能幫助災星去整福星?這完全不符合自然規則。
誰知道人家杜子騰卻對她說:“憑什麼?就憑良心,我知道你一直對於嚴老先生的死耿耿於懷,難道你希望兇手就這麼一直逍遙法外。”他頓了一頓,眼神略顯複雜的打量着安昕,然後繼續:“再說了,你對李放的心思我想並不單純吧?你也想了解清楚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是嗎?”
安昕一聽杜子騰這麼說,驀地看向杜子騰,說實話她非常希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警方儘快破案,可是卻似乎徒勞無功,而她竟然還說出他對李放有心思,什麼心思,爲什麼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她有沒有心思,杜子騰會一口咬定,憑什麼他說是就是?
她睨着杜子騰,對他說:“首先,我當然不希望嚴老先生死不瞑目,可是,憑什麼要我去打聽李放的事兒?還有,肚子疼,你別以爲你能洞悉人的心思就能斷定我的私人情感,你憑什麼說我對他有心思,我有什麼心思?”安昕要不是打不過杜子騰,她真想胖揍他一頓,現在她只能在心裏默默的揍他一頓,自大的男人。
杜子騰臉上呈現出一幅你總算是明白了的表情,然後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明白,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或是物品。”
“可疑?你什麼意思?”安昕被這句話給說蒙了,他說可以的人或是物品,那麼這個人不是在說李放?她倏然間明白了一點兒什麼,於是趕緊的問道:“不對,你是懷疑李放跟嚴老先生的死有關?”這怎麼可能?
“安昕,看人看事都不能看表面,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有證據顯示嚴老先生最後一通電話的聯繫人就是李放,而這通電話結束半個小時以後就是嚴老先生遇害的時間段。並且最近嚴氏和李氏在生意上有糾葛,只要嚴國鵬一死,很多事情就迎刃而解了,作爲李氏的決策人絕對有殺人動機。”杜子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