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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 那我也不好強留姑娘了。”岑照至今仍不知那少年與面前這姑娘的名字與來歷, 但他也非好事者, 緣之一字, 聚散如風, 他們不提, 他也不問。
“我曾讀過晴山先生的《重陽鶴山賦》, 卻從未到過嘉縣的鶴山, 如今我憑着您在其中的敘述畫了一幅遊鶴山圖給您。”
“以往我在家中時,便是依靠先生的詩詞想象世間山川的,您去過很多地方,也喫過很多的苦,但我從您的字裏行間,卻極少看得到‘苦’這個字,真的很能慰藉人心。”
商絨說着便將畫軸遞上,而岑照眼底平添幾分訝然,他忙接來,再凝視眼前這姑娘的臉,他溫和而慈愛:“姑娘所贈,我必好好珍藏。”
“姑娘既說晴山兄的詩詞足以慰藉人心,”岑照身旁的白髮老翁開口了,他也是慈眉善目的,“可姑娘又爲何愁眉不展?”
商絨看向他,她猜想他便是那位冶山書院的山長。
“姑娘豈不聞,我也並非生來便如此想得開,”也許是見商絨不作答,岑照便開口道,“丁香有結,只是姑娘如今尚不知作何解。”
他早已看透這小姑娘鮮活的皮囊下有一顆行將就木之心。
“簌簌?”
商絨尚未開口,卻聽得階上傳來一聲喚,她抬首便瞧見已換了囚服的夢石從門內出來,行走間,他的腿腳似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