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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我求來的
高洵之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蕭融說,但他看着蕭融這微微笑着的模樣,慢慢的,他把嘴閉上了。
蕭融和屈雲滅最大的區別在於,蕭融的想法多數都縝密、可行、且有道理,然而他也有個在高洵之看來特別緻命的地方,那就是太激進了。
高洵之是純粹的古代人,他當然不知道未來真的有可能全民讀書,他只覺得蕭融過於天真,且隱隱的給他一種,他彷彿要效仿先人,打造一個大同世界的感覺。
太荒謬了,這怎麼可能呢?*
文人是對讀書人的統稱,再往前文人稱自己爲儒生,因爲他們都是聖人子弟,都是儒學的繼承者,而如今的文人都稱自己士人,原則在於他們更認同自己的士大夫身份。
儒學剛出現的那個年代,儒生們是很艱苦的,他們到處宣傳自己的思想和文化,結果不是每個地方都歡迎他們,把主人家惹急了,直接殺頭的事也不罕見。
而當儒生髮展到了士大夫階層,正式與田產、特權、文藝活動等等領域掛鉤,士人這個稱呼就出現了,這代表了他們高人一等、這代表了他們是特權階級,更代表了他們和普通百姓最顯著的區別。
古代儒生注重思想的傳播,本時代士人注重的卻是如何讓自己成爲人上人,虛榮的心態早就已經超過了傳播文化的重要性,所以文明被握在少部分人手中,他們不讓其他人讀書,爲的就是控制士大夫的數量,控制自己的財產和特權。
現代人看這個時代,覺得這裏的人全都是老古董,其實這裏的人看更久遠的古代,也是這種想法。最初的儒學早就七零八落了,高洵之提的“有教無類”這振聾發聵的四個字,在如今就是一個笑話,根本不可能有人再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