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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妝,連脖子耳朵和手背都抹上了白水彩。白水彩是蜂蜜調的,持久的蒼白,真到地老天荒。
原來是爲了掩飾蒼白,卻是徒勞了。
按常情,蝶衣慣於爲小樓作最後勾臉。他硬是不幹了。背了他,望着朦朧紗窗,嘴脣有點抖索。他不肯!直到晚上。
“大王醒來!大王醒來!”
舞臺上的虞姬,帶着驚慌。因她適才在營外閒步,忽聽得塞內四面楚歌聲,思潮起伏。
霸王唏噓:“妃子啊,想你跟隨孤家,轉戰數載,未嘗分離,今看此情形,就是你我分別之日了!”
“好!好!”
戲園子某個黑暗的角落響起兩下槍聲。一個幫會中人模樣的漢子倒在血泊中。觀衆慌亂起來。這是近日常有的事,本月來第三宗。
小樓一愕,馬上往池座子一瞧。
他的目光,落在臺下第一排右側,一個俏麗的女子身上,蝶衣也瞥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