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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照片都釘死了。封得嚴嚴,誰也別想逃出生天。
包括在萬盛影樓,段小樓和程蝶衣那衣履也風流的合照。
一剎那的留影,伴着他。
除此,還有一頭貓。
他養了一頭貓。黑毛,綠眼睛。蝶衣抽大煙時,它也迷迷糊糊。待他噴它一口、兩口,貓嗅到鴉片的香味,方眨眨眼,抖擻起來。
人和貓都攜手上了癮。
蝶衣以他羞人答答,柔若無骨的手,那從沒做過粗重功夫,沒種過地,沒扛過槍,沒撥過算盤珠子,沒掛過藥丸,沒打過架的,潔白細膩,經過一。刀“閉割”的手,愛撫着貓——像愛撫着人一樣。
小四長得益發俊俏。跟了他幾年了,又伶俐又聽話。因爲這依稀的眉目,蝶衣在他身上,找到自己失去的歲月。
小四捧着兩件新造好的戲衣進來,道:“程老闆,今兒個早上您出去時間長了點,來福就瞄着眼睛沒神沒氣的,現在等您噴它兩口煙,才又歡騰過來呢。”
蝶衣愛憐地:“敢情是,你看它也真是神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