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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一瞥滿桌生肉。只清傲淺笑:“中國老百姓,倒是不慣把魚呀肉呀,生生喫掉。”
生生喫掉。被侵略者全是侵略者刀下的魚肉。
蝶衣再卑恭欠身:“謝了。預請把我那好搭檔給放了。太感激您了!”
“不。”青木變臉,下令,“還得再唱一出,就唱《貴妃醉酒》吧。”
蝶衣忍辱負重,爲了小樓,道:“官長真會挑,這是我拿手好戲呢。”
他又唱了。委婉地高貴地。
好一似嫁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廣寒宮,啊,廣寒宮。
他打開了金底描上排紅牡丹花開富貴圖的扇子,顫動着掩面,駕嬌燕懶。
貴妃。
只在唱戲當兒,他是高高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