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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老公前塵不記,舊人不認:“不認得!沒辦過堂會!”
他落泊了。只顫危危地把洋火賣給小樓。
此時,一羣潰散的學生急急奔逃,把攤子撞翻,香菸洋火散了一地。倪老公更趁此時機,低頭收拾,不要見人。
他沉吟自語,—生又過去:“滿人好歹坐了三百年天下,完了。這民國才三十來年,也完了。共產黨要來了,來吧來吧!你們是共產黨麼?……”
蝶衣和小樓默然。
二人緩步離去,—陣空白。
蝶衣抬頭,見天空又飛過—只風箏。是蜈蚣,足足數丈長呀,它仍在浮游俯瞅,自由自在。兒時所見的回魂。
小樓只忐忑地,又率直地問:“師弟,你說,‘共產黨’是啥玩意?共田共地共產,會不會‘共妻’?”
蝶衣望望他,沒回話,再抬頭,咦?蜈蚣風箏不見了。他唏噓。
“怎麼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