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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變的回答。
“她好像特別忙。還經常出差……”
透補充說媽媽還是老樣子,前兩天還剛剛醉得一塌糊塗。爸爸聽了苦笑了一下。
爸爸新的妻子喝不喝酒呀?透在心裏想。聽說她在圖書館工作,和爸爸一樣大。也許是個好妻子。
其實這些都跟自己毫無關係。透在心裏想。而且,他也不想有什麼關係。自己纔剛剛找到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這個念頭忽然閃過透的腦海。對,這時的自己既不是跟父親在一起時的自己,也不是跟母親在一起時的自己,當然也更不是和耕二在一起時的自己。也許是因爲發現了全新的時間的緣故吧。它既不同於在家裏的時間,也不同於在學校裏的時間,它是自己和詩史在一起時的時間。
透終於發現了不依靠任何人的、完全獨立的自己,他對自己找到了真實的自我頗感滿意。那是自然的、自由的,也是幸福的。而且,這樣的自己完全是因詩史而存在的。
上星期和詩史去聽了場音樂會。詩史朋友的女兒穿着天藍色的晚禮服,在臺上演奏了肖邦、舒曼和李斯特的鋼琴曲。
透那天穿了西服套裝,在音樂廳的門廊處和詩史碰了頭。詩史誇他的衣服非常合身。聽演奏的時候,透始終陶醉在溫暖的幸福當中,坐在身旁的詩史佔據了他的全部身心。
音樂會結束以後,透和詩史一塊去了酒吧。跟詩史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透的耳畔還依然縈繞着音樂會上的鋼琴聲。雖然透根本不知道樂曲的名字是什麼,但剛剛聽過的鋼琴曲的每一個音符卻都真實而清晰地浸潤了他的全身。那麼優美,那麼迷人。
每次跟詩史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