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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二來到陽臺上,點燃了一支菸,聽着大家談論結婚儀式和新房的話題,不由得心想,
“早晚我也得帶個人回來啊。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
耕二的哥哥大他八歲,上了高中以後,哥弟倆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當然也談不上很壞,但耕二認爲他跟哥哥本來就是性格不同的兩類人。在耕二看來,哥哥太不會自我主張了,或者說是太過於溫順了。雖然兩個人年齡相差較大,但在耕二的記憶裏,兩個人從來沒有紅過臉。從小時候起,無論是玩具還是糖果,只要耕二向他要,他都會借給耕二——或者乾脆就是讓給耕二,即使他明明知道,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到了耕二手裏就會變得七零八落。
“以後就是耕二的就業問題了。”
沒想到早紀的媽媽會談到自己,耕二連忙傻呵呵地笑着敷衍應付一下。
真是個漫長的夜晚。大家從餐廳移到客廳,又開始喫起了蛋糕。好像早已說好了似的,大家打開了相冊。於是,這個“淘氣的弟弟”的惡作劇史便被一一抖落出來,耕二也就只好演好自己的角色,時不時不好意思地笑笑,或者爲自己辯解一下。
奶奶先大家一步回臥室休息去了,但對方卻還興致正濃,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樣子。把這頓飯拖這麼長時間的倒不是哥哥和他的未婚妻,而是雙方的父親,也許是因爲酒精發揮了作用。早紀的父親不高,五官端正,借用媽媽後來的說法就是長着一張“俄國人的臉”,這說法倒也有幾分形象。不過耕二覺得他的長相和動作總給人一種女人的味道,和自己父親那高大的身材、有力的臂膀和打高爾夫球被曬黑了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在早紀母親不停的催促下,早紀的父親才決定起身告辭。這時,母親拿出自己年輕時候用過的鑲有寶石的胸飾,也不聽父親覺得有些不合適的反對意見,只說自己家裏沒有女孩子,硬把胸飾作爲禮物送給了早紀。在一旁的耕二看到這一幕,實在有些受不了。
把三個人送到大門口的時候,早紀的父親忽然站住,向耕二一家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