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香織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透和詩史沒什麼地方可去。
出了“拉芙尼”,兩個人又一起走了一會兒。雨依然淅淅瀝瀝地下着。透和詩史打着一把傘,他能聞到詩史身上淡淡的香味。透不想又像往常那樣聽話地被詩史塞給自己一萬日元,然後推進出租車。今晚詩史好不容易又回到自己身邊,他不想讓她再回到她丈夫那兒去。
可是,透和詩史卻沒有什麼地方可去。詩史家吧,她丈夫快要回家了;自己家呢,媽媽也快回家了。雨中,人行道、車行道、十字路口、紅綠燈……所有一切都變得朦朦朧朧。
“我們去哪兒?”
詩史問道。
出了“拉芙尼”以後,透說了聲“跟着我”,便帶詩史一直往前走。不過,透心裏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去處。他只是不想讓她回去。
透沒去過情人旅館。雖然沒去過,但他知道那種旅館是什麼樣的地方。那種地方太低俗,透不想把詩史帶到那樣的地方去。他和詩史的關係跟那些人的關係不一樣。那些充斥整個社會的不正當的男女關係跟他和詩史的關係無論如何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跟着我。”
透又說了一遍,然後叫了一輛出租車。
詩史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跟着透上了車。透打傘的時候把大半個傘都偏向了詩史那邊,所以自己的左半邊全都淋溼了。儘管這樣,詩史的衣服還是被雨打溼了,再也沒有剛從洗衣機裏拿出來似的那種感覺了。對自己把詩史從那麼一個安全的地方強拉出來,透既有一種罪惡感,同時又有一種野性十足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