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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發者的筆跡,是女性筆跡;但其意圖,並不清楚。
阿桂很傷感地隨他們去了。歷盡了艱辛,惟初來甫到,香港是怎樣,她還沒着真,不明不白地便被解回大陸去了,好不甘心!走的時候,她淌着冤枉的淚。是誰那麼毒辣?
誰知道?
單玉蓮也記不起來了。
她躺在病牀上,保持着微笑。
天氣開始熱了,她額上滲出一點細汗。武汝大用紙巾印了又印,生怕傷害白嫩的皮膚。他天天來,陪着她。捧着半個西瓜,一匙一匙地喂她喫,不斷提醒她今生的事,刺激她,快點恢復記憶。他娓娓地道:
"記得嗎?那時你穿着桃紅色的裙子呢,捧着半個西瓜喫。我一看見你,就知道我是走不掉的了。這就是緣分。爲什麼你今生會同我一起呢?這是不能解釋的,沒得解釋呀。
"西瓜甜不甜?明天還喫不喫?"
"你快點好過來。你好了,我帶你去坐海盜船,搖搖晃晃的,你就會記起我了!我是你老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