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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寫就了長文,心情甚好,便數了銀錢,交給四九打酒,又作了四碗菜,是雞,魚,蝦子拌芹菜,鹹菜燒肉豆腐等。
我抱了一把壺,是扁瓜形的陶壺,裝滿了斤把酒,與英臺共醉,我一盅她一盅的喝下去。
孔子教我們:“唯酒無量不及亂”,但在這節骨眼,誰有工夫聽他?我過去伸手扶着英臺,一壁攙一壁走。步步如踩在雲端。
一個踉蹌,我倆都跌在地上。
——而我,就一醉倒地不起。
後腦勺還崩起了一個腫瘤,成爲可恥的記認。
要命的是,英臺不知是有意抑無心,不斷向我親近,好象在考驗我的定力。
過了月,杭州漸入暑天。
我們一羣書友。喜歡沿經館至附近的行人大道上散步。他們見熱了,梁省坡率先把外衣脫了。但英臺和書僮銀心,總是寧願努力打扇,也不肯稍作暴露。
黃超母生性粗魯,他問:“天氣這般炎熱,何以你倆猶重衣疊穿?不怕汗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