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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塘鵝,便道:“雄的前面遊,雌的在後面叫,爲怕失散了,便喊:哥哥,哥哥。”
見到小石橋,二人攙扶過河,便道:“這好比牛郎織女渡鵲橋。”
……總之路旁的墳墓,水井,鴛鴦,牡丹,泥菩薩……全都不放過。
但你以爲一個成人可以白癡成這樣的嗎?整整十八里,句句都是說明一南一女在上路,竟然一竅不通半分不曉?他還有資格去求學問嗎?
——她真是低估我的智慧!我已幾乎可撰“文人無行新傳”了,她還以爲我只是隻呆頭鵝。
到了最後。她見我執迷不悟,她也技窮了。
芳心暗暗的讚許我剛正不阿心無旁騖,簡直是可託終身的喬木。於是她拿出一隻玉蝴蝶作爲信物:“梁兄,弟亦有一九妹,願結絲蘿。她與弟是雙胞,所以長相性情,並無兩樣,不知梁兄尊意如何?”
我謙讓一番,裝作驚喜交集的,半推半就,答應她了。
手持這隻玉蝴蝶,回到經館中招搖,不消半天,全體同窗書友都知悉我的豔遇了。
黃超母還用熱烈的助語詞來頒我“最佳溝女獎”。這廝枉讀聖賢書,那麼市井惡俗的話都說得出口?幸好周先生不在,否則一定用“夏楚”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