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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倆開始話舊,說了半天,才把那玉蝴蝶掏出來,也不可以吊她胃口太久的。
誰知一掏出來,英臺便赦然道:“梁兄,這信物可以作廢了。”
什麼?什麼?——英臺竟答應了馬家的婚事?她竟說我來遲了?來遲了多久?
纔不過三天,事情便變了?——真令我面上過不去。哦,起了半天雲,落不到半顆雨,我還要不要做人?我如何面對損友如伊抽水的奸狡笑容?
我質問英臺:“你愛那馬文才什麼?”
“雖說沒見過面,不過他看了我的文稿,十分傾慕,二話不說,便倩媒下聘,他多勇!——甚至不追問我的過去。再說,他家境富裕,我一過去,錦衣玉食,寶馬雕車……”
“難道就是這樣了?”
“梁兄——你爲什麼要遲到?你擺架子,我又豈能沒架子?既然你欠那份熱心,我也不忿再等,便答應他了。”
“英臺,你曾送我玉蝴蝶——”
她施施然地走過去,拉開酸枝抽屜。原來一抽屜都是玉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