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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名副其實的『嬌耳』。」
小牛侍候喫着餃子。
他喊他「老師」,因爲常上門討教,讀書認字背古文。他拜師的時候,師孃早就不在了,沒見過也沒聽過。不明白這個「情」字。
米永祥比她大,以爲一定是自己早走一步。想不到風華正茂的妻子在那年秋天病逝,臨終,臉白如魚腹,沒半點血色。過不了冬更過不了春——而他從此不思第二春。
終生不再娶。果是癡人。
命中無兒無女無家當。心甘情願自己給自己送終。一早準備好棺材。還幸心願一步一步的圓了,最後竟有九寸厚!
「上天待我不薄呀。」
——忽地省得:
已逝故人也曾入夢。但久未重逢,這回不是幻覺。平日無事,可以是敘敘舊解解憂,但今日年事已高,病體沉沉,必是陽氣漸消,陰風日重,且在冬至紀念之時現身了,他向空中惆悵追問:
「你早已去了,今日找我,莫非預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