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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們三人又可以商議到什麼尋人計劃?左忖右度,一點輕微的聲音都叫我錯覺是如花又冉冉出現了。
但沒有。
我先喫了一個糯米餈,那原來是豆沙餡的。喫第一口沒什麼,剛想吞,忽地憶起他們吞鴉片自殺的一幕,食不下咽。半吞不吐時,門鈴乍響,我只得骨碌一聲吞下。
門開處,不見人。
“永定。”
如花斜坐沙發上喚我。
她來去原可自如,何必按鈴?看來是爲了一點禮儀。我對她的好感與日俱增——只不過第二日。
便也記得在《石塘咀春色》中記載的龜鴇訓練阿姑的規矩。也許倚紅樓三家都自小灌輸禮儀知識,她們都出落得大方、細緻、言行檢點、衣飾豔而不淫。她們不輕易暴露肉體,束胸的褻衣,像阿楚所說的“五花大綁”。據說除了儀表規矩外,也切忌貪飲貪食,更不容許不顧義氣撬人牆腳。性情反叛頑劣一點的女孩,教而不善,龜鴇用一種“打貓不打人”的手段樹立威信。打得一兩次便馴服了。
原來他們對付不聽話的妓女,是把一隻小貓放入她的褲襠裏,然後束緊褲腳,用雞毛撣子用力打貓不打人。貓兒痛苦,當下四處亂躥狂抓……
我定一定神,向如花招呼:“你今天到哪兒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