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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除了妒忌,還有什麼原因可叫一個好強的女子煩躁?
但我一點也不飄飄然,沒喫到羊肉一身羶,多冤枉。這邊還幫不上忙,那邊又添置不少麻煩。真頭大如鬥。
我萬不能大意失荊州,息事寧人:“阿楚,你別用那種語氣同我說話。”
“我不是‘說話’,”她氣還沒平,“我是‘吵架’!我不高興你幫她不遺餘力。”
“何必爲一個只上來七天的女鬼吵架?”
“哼!‘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五千年來中國的男人莫不如此。你以前不那麼輕佻,最近大不如前,想是近墨者黑。”
我才認得如花兩天,就“近墨者黑”?這小女子真蠻不講理。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口才一直拙劣,此刻招架無力,看起來更像走私。連五千年來男人的罪孽也關我的事?我袁永定要代揹他們好色之徒的十字架?
她得理不饒人:“你別以爲時代女性會像以前的女人一般忍讓。如今男女平等。丈夫不如情夫,情夫不如舞男,舞男不如偷情,偷情不如——”她一時靈感未及,續不了下句。
“你有完沒完?”
“還沒完。吵架是永遠都吵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