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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上級不聽讒言,但我又不認得你們校長。”
姐夫在慎重唏噓:“這個世界真的要講手法。”
“不是手法,是手段。”
姐姐收拾碗筷,聽到末兩個字:
“永定,你教他什麼手段?”
“沒有。如果夠手段,我不會自身難保。”我想,到我三十歲的時候,也沒差多少年了,那時上級主任猶未退位,我只得守在副主任的位置上。而阿楚,又未必成爲我妻。一個人爲黍稷稻粱而謀,爲妻兒問題諸多苦惱,真沒意思。
“真的呀,”我像在努力說服自己,“是需要一些手段。否則茫茫人海,怎會挑中了你?”
“你又發什麼牢騷?”姐姐問。她又開始探討我的內心世界了。想起阿楚呷如花的醋,我呷那什麼安迪的醋。情海,也不過是如此的一回事。
“即如當年男人跑到塘西召妓吧,要引起紅牌阿姑的注意,青睞另加,你就要使點手段。”我熟能生巧,“或者出示紅底發揩;或者送個火油鑽戒指;又或者在春節期間爲心愛的女人執寨廳,包足半個月,賞賜白水之外,打通上下關卡,無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