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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愛情:大概一千萬人之中,纔有一雙梁祝,纔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爲蛾、蟑螂、蚊蚋、蒼蠅、金龜子……就是化不成蝶。並無想像中之美麗。
如花抹乾了眼淚,聽我教訓。我變得徹悟、瞭解,完全是“局外人”的清明:
“沒有故事可以從頭再來一次。你想想,即使真有輪迴,你倆僥倖重新做人,但不一定碰得上。人擠人,車擠車,你再生於石塘咀,他呢?如果他再生在哈爾濱、烏魯木齊,或者臺北市南京東路四段一三三巷六弄二號六樓其中一戶人家,又怎會遇得上?”
我還沒講出來的是:即使二人果真有情,但來生,是否還記得這些願望和諾言,重來踐約?有情與無情,都不過如是。
“電影可以ng,”阿楚以她的職業本能來幫我註釋,“生命怎可以ng再來?不好便由它不好到底了。”
如果生命可以ng,哪來如此大量的菲林?故只得忍辱偷生。
“你那很難讀的什麼——ng,意思是——”如花又不明白了。
“反正是‘不好’。”
“那我的ng比人人都多。比所有女人都多。全身都掛滿ng。”她卑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