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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玉忙把那自來水筆給掏出來:“我去買了一管好筆,給我爹和志高寫信呢。”
李盛天道:“什麼筆寫不了信?就丁了半夜纔回來?”
懷玉只覺得自己已長那麼大了,竟還是不能來去自如,那段小姐,一個姑娘家,闖蕩江湖,自生自滅,不知多寫意,便嘟囔:
“反正我不會迷路。”
師父總是個通達的人,藝事上非管不可,然而徒兒在外,竟如此地讓他打悶雷?便命懷玉:“明兒一天就練好雙槍去!”
懷玉只得應了,回到房間去,身後還聽得師父很擔憂地跟一個琴師道:
“那金寶也是,不知交了什麼朋友,幾件新衣裳花搭着穿,也交際去了。上海玩家坑了他都不知,當了‘屁精’,回頭……”
懷玉執筆寫起家書來,報平安,報上座,都是喜孜孜樂洋洋,直寫到演好了戲,也收到紅包禮物,就止住了。
執筆如執手——也不知是不是那管筆執着他的手,興奮而罪惡地隱瞞了。她真是無處不在,如今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