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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讓許諾擔憂的是,阿公身體不好,有哮喘。每天阿公站在門口等她放學回家,夕陽西下,照得老人的影子有點彎,許諾看得難過,時間都跑哪裏去了,她的阿公有點老了,不過他還是這麼英俊。
阿諾看着老人高挺的鼻樑,剛毅的脣角,跟雕刻似的,這麼帥,她認真說:“阿公,你不要死。”
她很怕,如果哪天他也離開她,她真的是孤單一人了。
阿公呵呵笑了,慈愛地看她:“傻阿諾,你還有爸爸媽媽。”
爸媽?她確實有,不過離她太遠了。
離婚後,爸爸給她打過電話,不過她不接,後來許淮安也不打了。許諾難受過,但又想,所謂父女,也就如此。十幾歲,當別人還向父母撒嬌,無法無天,許諾學會一聲嘆息,掩飾情緒。
能提醒他們還存在的是每年暑假,媽媽叫她去討生活費。法院判許淮安每個月給她八百塊的生活費,許諾要像個討債的,去找爸爸要。這是許諾每年最痛苦的日子,往年到白城找爸爸的歡喜,如今被煎熬取代。
直至成年,許諾還是不明白,八百塊,對爸爸根本不算錢,爲什麼要拖到最後纔給。
許諾永遠記得第一次去找爸爸要生活費。
那一年,她弟弟許言三歲了,長得虎頭虎腦,胖乎乎,穿着海軍服,被吳瓊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