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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有些尷尬了,許淮安大概也覺得,而這也實在不是敘舊的好場合,他訕訕地說:“阿諾都這麼大了。”
許諾抬頭,眼睛清明地盯着他,眼瞳玻璃珠子般沒有一絲溫度。
正常的父女不該這樣的,不該父親對女兒一無所知,漠不關心,女兒對父親刻意遠離,不再親近,他們不該在一個至親至愛的葬禮上寒暄客套。他們該在一個寬敞明亮的地方,餐廳或咖啡店,面對面,說些爸爸,我怎麼的話,嘰嘰喳喳,親密無間,而不是這樣的場面。
蘭清秋也察覺到父女倆的暗湧,客氣道:“謝謝你能來。”
一句話把過去的情分劃得清清楚楚,真應了一句歌詞,當愛成了往事。她成了他的往事,相愛相恨,都過去了。他來,是念着對老人的尊敬,對過去的一點情義,但也只是如此。
許淮安說:“我都不知道你在白城,有什麼需要我的,可以說一聲。”
“好的,謝謝。”蘭清秋不亢不卑道。
成人的較量都像拿了尺子量好般,尺度把握得好好的。
許淮安又說了幾句話,便告辭了。臨走前,感概萬千地摸了摸許諾的頭髮:“阿諾,有空來找爸爸。”
許諾沒有拒絕,低頭說:“爸爸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