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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虞笑了笑:“讓公公見笑了。”楊公公搖頭:“在宮裏兄妹相依,彼此能這樣顧念,叫人羨慕纔是。”子虞只覺得他很會說話,句句都聽着中肯,又重重答謝了他幾句。再看看日頭,哥哥約她相見的時辰也差不多該去了。
楊公公看了她幾眼道:“女史平常都做這樣的打扮嗎?”
子虞微怔,不由反問:“有什麼不妥嗎?”
“倒不是不妥,”楊公公呵呵笑了兩聲,說道,“就是太素淡了。剛纔我在門口看見一個與女史一樣品級的姑娘,打扮就要比女史精神多了。”
子虞知道他說的是穆雪,說道:“在宮裏招人耳目終究不好。”
“想不到女史年紀雖小,做事卻已很老成了,”楊公公道,“可女史還看地不夠透徹,招人耳目固然不妥當,可要是隻甘於平淡,遲早有一日會變成宮裏的朽木腐土。人活一世,難道就求這樣的結局?”
子虞怔怔地看着他。他已轉過身,從妝匣旁拿起一支簪子。那是白玉雕成的一支芍藥,晶瑩細緻,玉質溫潤,花瓣輕而薄脆,被日光輕輕一映,如蘊寶光。這是欣妃賜下的,她自己戴覺得太素雅,賞賜時說最適合子虞。
楊公公將簪子遞給子虞,淡淡道:“女史別嫌我唐突。副衛尉與我有大恩惠。所以忍不住想提點女史兩句。我看這房前來往冷清……若是自己都不愛惜,別人又怎麼會高看你,要說在這宮裏,不擺些姿態,是要被欺負的。”
子虞重新梳理頭髮,插上簪子,自己覺得收拾好了,這才往御苑而去。這一路上想的是——那楊公公的談吐是有些見識的,看樣子又和哥哥大有關係,不知道這當中究竟有什麼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