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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有才,只是欣妃娘娘太過輕視身邊的宮人,”穆雪道,“她們的家人都扣留在南國,孤身隨着欣妃來到這裏。以親人爲質的忠心,隨着時間的流逝,不再那麼牢固。對於一輩子都將在宮廷中度過的人,親人並沒有欣妃想象中那麼重要。說服她們,也就不那麼艱難。”
子虞以一種玩笑似的口吻說道:“看來,在欣妃動手之前,你已經發現了這個的存在。”
穆雪看着她手中的玉瓶,輕聲說道:“一個孤苦無靠的宮女,對身邊的事物總要多留心幾分的。”
子虞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有說。心裏由衷地產生了讚歎,能以卑微的宮女身份,做到這一步,絕不是僥倖所能概括。
“娘娘也許在心裏看不起我,”穆雪露出謙恭的笑容,“可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晉王寬厚,是我僅能攀附的唯一高枝。與娘娘過去種種,也許並非自本心……”
子虞一揮手,截去她後面的話語,不冷不熱地說道:“並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不必—再提起。穆側妃今時已不同往日,以後做選擇時,可要慎重考慮。”
穆雪還想說什麼,見子虞驀然閉上眼,一副送客的姿態,心有不甘,卻也是能默然退出。
子虞把玩手中的長頸玉瓶,心底浮起一種許久不曾感受的恐懼與渴望。這樣的毒藥,果然還是放在自己的身邊,才能安心。
她的營帳中不設香爐,不用薰香,尤忌桂花的香味。
可這一霎,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幽淡的,似有似無的類似桂花的香氣,瀰漫在四周,將她束縛。翻來覆去將玉瓶口檢查了幾遍,沒有發現一絲縫隙。她失望又頹然,最後又感到一種惶然,這一縷香是她的錯覺,來源竟是在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