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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悠然穿過相府內院的書房,帶動檐上透質的琉璃鈴,發出清脆的聲響,迴盪着優柔的餘韻,室內一片的寂靜無聲,琉璃鈴空留下滿室清冷的吟歎。
一位衣着華貴,清雅俊彥的男子坐在書桌前,稍嫌幽冷的眼眸凝神在桌上的紙條上,緊抿的雙脣讓溫澤的面容平填幾分寒意,右手緊捏着一串黑色珍珠耳飾,雖然不發一語,但是身上隱透一層攝人的威嚴。
前來報信的人站在書桌旁,額上已經流下汗珠,他卻感到身上一陣發冷,不敢動手抹汗,只怕一個輕微的動作就會被桌前那位年輕權相的凜冽氣勢所傷。
樓澈緊捏手中耳飾,微冷的觸感從手心中傳來,直透進心底,連帶着扯動他最深層的思緒……
第一次看到她戴上這串珍珠耳飾是在年末之時,那種華光流彩的異魅,讓人過目難忘,此刻耳飾已經回來了,她卻仍遠隔千里之外,想到這裏,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加強。再次瞥過桌上的紙條,輕輕一聲冷哼出口,濤天怒火湧上心頭。
弩族想用歸晚來換取戰馬的種馬,看來此次的弩族災害真的已經是嚴重非常了。伸手把紙撕的粉碎,樓澈站起身來,慢步走到窗臺邊,凝視着窗外一片翠綠,百感交集於胸,難以釋懷。
什麼時候已經是夏日炎炎,難道是他遺忘了時間?腦海中似乎只停留在曲州城外那一天,想不到一別之後,竟然就這樣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乍聞她失蹤時是什麼心情,是怒?是驚?是痛?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只知道,即使要把曲州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來。
而她竟然就這樣消失了,即使半個天朝戒備森嚴,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蹤跡,這一個月,食不知味,夜不安寢,就連螢妃流產,學子抨擊朝政,肆意批評皇上寵妃這些大事,他也無法淨心處理,似乎蒼茫間,他失去的是半個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