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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難道沒有想過……”歸晚倚在他衣襟前,“辭官不做,閒雲野鶴的過每一天嗎?”
斂笑皺眉,樓澈表情窒了窒,從話中猜出歸晚的意圖,心中極不舒服,犀眸一沉,閉嘴不答。
注意到他的異樣,歸晚暗自一嘆,等了又等,始終不見他說話,轉過頭,把頭髮從他手掌中抽出,即要起身。樓澈一個怔忡,掌中已空,悵然若失之下,一把抓住她,手臂攏的範圍縮小,強硬地禁錮住她的妄動。
真是越來越沒有用了……樓澈無奈地笑,情緒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制着,隨着歲月流逝,他的抵抗力也愈見弱了,就如同在南郡的五個月,那種牽腸掛肚的噬人感覺,攪得他無法正常生活,幾次衝動地想要趕回京城,如果不是南郡王和端王攔着,他早已犯下政治生涯的大錯了,此刻她身在懷中,怎可讓她離去……那刻骨銘心的思念,他不願再嘗試了,不放手,決不能放手……
本來堅定的想法被她打亂了,理智的天平也偏向了情感一邊,他開口:“歸晚,不要動,聽我說。”懷中軟玉溫香,樓澈把頭輕靠在歸晚發頸間,餘光瞅着她優美的纖頸。
“你難道不想聽聽我的身世?”
倏然轉眸,卻什麼都沒看到,歸晚靜然不動,輕聲含糊地應了一聲。
“……我是個孤兒,先父原是太子幕僚的下級官員,在我幼年之時就去世了,母親不久就隨之而去。我一共在太子府中待了十年,而後一舉奪魁,高登金科……”
歸晚愣了半晌,耳邊的聲音是平靜的,像說着一件不關己的事,爲何她聽着會心疼呢?原以爲他是貴公子的出身,直到此刻,才知道錯之遠矣,十年之期被他一句帶過,她卻能想象一個孩童無依無靠的在勾心鬥角的太子府如何生活,十年,逆境中掙扎,又一個十年,在宦海中沉浮……兩個十年,換來今日之權勢,那樣的不甘,那樣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