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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含笑道:“朕心疼自己喜歡的妃子,別人愛怎麼議論就議論去。”說着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反正朕也不是第一次抱你了。”
我羞得不敢再言語,只好順從的縮在玄凌懷裏,任由他抱着我回宮。我和他靠的這樣近,緊貼着他的胸口,他的身上隱約浮動陌生的香氣,這香氣雖極淡薄,卻似從骨子裏透出來,叫人陶陶然的愉悅。他着一身寬衽儒袖的赤色緙金袍,我着的碧湖青色襦裙被永巷長街的風輕輕拂起,裙上淺碧色的絲帶柔柔的一搭一搭吹在玄凌的衣上,軟綿綿的無聲。一路有內監宮女見了此情此景,慌忙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三呼“萬歲”,低着頭不敢抬眼,卻是偷眼看去。玄凌的步子只是不急不緩,風聲裏隱約聽得見我頭上釵環輕輕搖動碰撞的微聲,玲玲一路而去。
棠梨宮這座自我入住以來除了太醫外從沒有男人踏足的宮室因爲皇帝玄凌的到來而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當皇帝抱着我踏入這座平日裏大門緊閉的宮苑時,所有在庭院裏灑掃收拾的內監宮女全都唬了一跳,又驚又喜地慌着跪下請安。顯然流朱已經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晉封爲嬪,只是沒有想到我回來的方式是如此出乎人的意料。
乍然見了朝夕相處的那些人,又窘又羞,輕輕一掙,皇帝卻不放我下來,也不看他們一眼,只隨口說着“起來”,徑直抱着我進了瑩心堂才放我下地。皇帝看了一眼一溜跟進來低眉垂手站在眼前的宮人們,淡淡的問:“你做貴人時就這麼幾個人伺候着?”
我恭聲答道:“臣妾需要靜養,實在不用那麼些奴才伺候。”
“那也不像話。誰是這宮裏的首領內監和掌事宮女?”
槿汐跪下道:“奴婢棠梨宮掌事宮女正七品順人崔槿汐參見皇上。回稟皇上,棠梨宮裏並無首領內監。”皇帝微露疑惑之色,槿汐道:“原本康祿海是宮中首領內監,麗貴嬪要了他去當差事了。”
皇帝面色稍稍不豫,靜了靜道:“這也是小事。”又對我說:“你宮裏沒個首領內監也不行。朕明日叫內務府裏挑幾個老成的內監,你選一個在你宮裏管事。”
我含笑道:“哪裏這樣麻煩。不如就讓我宮裏的小允子先頂了這差使,我瞧着他還行,就讓他歷練歷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