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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使勁把湯匙丟得很遠很遠,落到房間另一頭,聽見叮噹落地的聲音。
“唉哎暖。”何干氣惱的說,去撿了起來。
忽然嘩嘩譁一陣巨響,腿上一陣熱,溼溼的襪子粘在腳上。剛纔她還理直氣壯,這下子風水輪流轉,是她理虧了。她麻木自己,等着捱罵,可是何干什麼也沒說,只幫她換了衣服,刷洗站桶。
何干一向話不多。帶琵琶一牀睡,早上醒來就舔她的眼睛,像牛對小牛一樣。琵琶總扭來扭去,可是何干解釋道:“早上一醒過來的時候舌頭有清氣,原氣,可以明目,再也不會紅眼睛。”露走了以後她才這樣,知道露一定不贊成。但是露立下的規矩她都認真照着做,每天帶琵琶與陵到公園一趟。
二
父母都不在的兩年在琵琶似乎是常態。太平常了,前前後後延伸,進了永恆。夏天每晚都跟老媽子們坐在後院裏乘涼。王發一見她們來,就立起身來,進屋去在汗衫上加件小褂,再回來坐在屋外的黑夜裏。
“王爺還真有規矩,”葵花低聲道,“外頭黑不溜丟的,還非穿上小褂子。”
“王爺還是守老規矩。”何干說。
她們放下了長板凳,只看見王發的香菸頭在另一角閃着紅光,可是卻覺得有必要壓低聲音。
“小板凳搬這兒來,陵少爺。”秦幹說,“這裏,靠蚊香近些,可別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