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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去掛牌子做生意也不容易,又不年青了。”葵花說,“是啊,又抽大煙,又打嗎啡的。”
佟幹口裏嘖嘖嘖的響,做個怪相。“一天該花多少錢!”
“只有姑爺供得起她。”葵花說。
“她不會有好下場。自己的親侄子——一個頭還打得有籃子大。”秦幹說。
“心真狠。”何干也說。
“看她現在怎麼辦,瘦得就剩一把骨頭,渾身都是針眼。”葵花說,“只有姑爺當她是寶。”
樓下仍忙着理行李。
行李只理了幾個鐘頭,幾輛塌車卻堆得高高的拉出大門,箱籠、傢俱、包袱、電扇、塞得鼓漲的枕頭套、草草拿報紙包的包裹、塞滿了什物的痰盂和字紙簍。老媽子們擠在樓上窗口看。
“哪來這些東西?”口裏嘖嘖的響,又是皺眉又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