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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宮成和大夥萬衆一心出神之際,胡言正從海報欄往食堂走。水泥路邊的草坪間,有一條小道通至7舍,胡言打這抄個近路,腳下一絆,差點摔倒。他低頭望去,是個歪斜躺着的男生。
胡言趕緊說聲對不起,那個男生並無反應,只把擱到路上的腿縮回草坪。胡言皺皺眉頭,聞到一股酒氣,心想校園裏居然也有酒鬼。他不喜歡酒,便對酒鬼敬而遠之,扭過頭往前走,身後卻&ldo;錚&rdo;地響起幾聲清脆的琴聲。
那是幾聲短促的琴聲,也不成音調,連在一塊卻悠揚起來,像幾滴眼淚奪眶而出,掛在傷心人的臉上,怎麼也幹不了。胡言頓住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子,尚沒完全轉過來,琴聲又起,在入夜的風裏貼緊着地面動聽着。那琴聲彷彿一個臨死的人,伏在花叢裏,沒有力氣動,也沒有力氣說話,低低的,暗暗的,在花散亂的影子裏消失着生命。那麼疲倦,那麼失望,那麼虛弱,那麼孤單。胡言聽得腿一軟,也坐倒在了草坪上。那個男生和着自己的琴聲輕唱:
&ldo;客死他鄉,
被你拾去了行囊。
作爲補償,
你把我埋葬在某座青山,
身邊有泉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