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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罪”這個字閃過我的腦海,我開始慌亂起來。
這畢竟還是犯罪吧。讓明顯快要痊癒的患者服用不必要的藥物,導致其病情日益加重,不論是誰,都會認爲這是一種犯罪的行爲。
“我不能這樣助紂爲虐。”
我心中的另一個自我高聲喊叫,但是我究竟怎麼做纔好?首先我應該向冰見子醫生提出停止用藥,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覺得她根本不會接受我的意見。
更讓我不可思議的是,冰見子醫生在進行這種極爲異常的治療時,沒有半點兒猶豫,冷淡地對我下達指示之後就走了。望着她的背影,我漸漸覺得她與其說是個醫生,不如說是一個冷血的生化電子人。
這樣下去,情況十分不妙。我心裏一直惦記着這件事,轉眼就過了三天,終於到了金子太太的丈夫來醫院探病的日子。
那天冰見子醫生和往常一樣,上午九點開始查房。
我也按照慣例一隻手拿着病歷,在冰見子醫生需要時向她介紹患者的病情,若她有新的指示,便把這些記在病歷上。話雖這樣說,基本上都是冰見子醫生問:“沒什麼不舒服的吧?”患者只答一個“是”字。有時也會有患者提出“我感到身體很疲倦”或者“睡不着覺”等。
聽着這些回答,冰見子醫生一一點頭,有時她也會一邊詢問,一邊向下一個患者走去。
今天出現問題的是一個叫平林的男患者,前一天晚上他因酗酒而大聲喧譁,使得附近的患者睡不了覺。一般病房的患者,只要得到允許,可以外出去醫院周圍的便利店,平林去那兒買酒回來偷喝。幸虧只是醉酒,沒有出現打架或暴力行爲等,但也還是違反了醫院的規定。冰見子醫生在檢查了病人是否按時喫藥以後,警告說:“下次再做這種事的話,就把你轉到特殊病房裏去。”那個患者聽後,格外地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