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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隨着朝廷文書一同而來的那份都督府文書就更讓洪成難以理解,甚至惱怒憤慨了!
青州都督府對陸鴻等立功的事情隻字不提,只追究保海縣治安無道、捕匪不力,魯國公遇險在前,青州團練副使陳德被刺身亡、匪首漏網在後,今酌令保海縣令戴罪立功,八月初十之前徵糧四千六百石交訖……
可是魯國公巡視地方未按律法通報當縣,導致不能及時佈防;有刺客行刺也彷彿是早已知悉的,甚至連驅車駕士都是軍士假扮、隨扈文官都是武藝好手,甚至連刺客的口供也不問,一個活口也不留……
更何況《大周律》上明明白白地寫着:律捕亡者……三十日內能自捕得罪人,獲半以上;雖不得半,但所獲者最重:皆除其罪。他保海縣於情於法都是無罪啊!
洪成開始細細回想,是不是甚麼地方得罪了這位魯國公了。可是他自當二十七歲明經科末榜及第便一直在地方上摸爬滾打,連魯國公家門何處都沒聽說過,更談不上甚麼得罪。
他的老師是前任國子助教,也是個與世無爭的差事,何況如今已致仕退隱快十年,從這路上也不會和李家有甚瓜葛,老洪整整想了一夜也沒理出個頭緒,只急得鬢邊的黑髮又白了幾根。
他一大早便知會書辦今日不坐堂,匆匆打縣裏出來,騎上自家老馬便奔上河村來了。
雖說胡順肚子裏沒多少墨水,也不會對此事有甚麼高見,唯獨勝在可靠,他便打算來找這個兄長傾訴一番,順便了解一下三河鎮今年預計租稅情況。
洪成自支走了效庭便在座上一直出神,居然忘了陪高健說話。那高醫正本來自己心懷的焦躁,正不知如何辭行回醫坊,此時見他這般模樣反而產生了好奇之心,假意端起茶碗喝茶,其實在偷偷打量着對方。